她捨不得。

“我捨不得coco和蘇向唯……”

喬玉陌有幾分難過地對上她的眼，“你很愛他？”

墨瞳搖搖頭，卻沒有說話。

喬玉陌又問：“那就是不愛了？”

墨瞳還是搖頭，她自己也說不清是種什麼樣的感覺，“說不上愛或不愛。這三年裡，在a城，只有他和coco對我好。自從知道他結了婚，我對他就沒有了念想。但還是覺得捨不得……”

用愛或不愛來形象顯然不對，蘇向唯是她的初戀，也是生命中唯一一個男友，要說全然沒有感覺，那肯定是騙人的，但也說不上還愛著。

可是，他是coco的老公，她不可能和閨蜜的老公攪和在一起，她最不想聽到的話，便是他說不愛coco，而在她回a城再遇他的第一天，他便說了這句話。

“蘇向唯和coco是這世上僅剩的兩個真心待我，我也極為在乎的人。我希望他倆能幸福，很幸福！你能懂我的心情嗎？”

“我懂。只是，以後別說只有他倆是真心待你。這些天玉聆對你如何，你也看得出來。還有我，我們都站在你背後！”

墨瞳知道他和玉聆是真的待她好，可現在說的是蘇向唯和coco的事，“對蘇向唯，除了忘不掉，還有感激！我在獄中那五年裡，只有一個人去探過監，我知道他是蘇向唯的朋友，那個時候，蘇向唯一直不去看我，我這個世界已經絕望了，是他，一直鼓勵我……”

喬玉陌已經猜到是誰去看過她了，可既然那個人沒有親口和她說過，他自然是不會說的，免得多搞出些是是非非，到時候又把墨瞳扯捲入那個大圈子。

他接著問：“後來呢？”

“後來，我出獄了，他再也沒有出現過……我連他的真實模樣都沒見過，他每次去看我都會全副武裝，不讓我看到他的真容。他還會給我帶很多東西，會和我說很多話。可那時的我，幾乎不和他說話！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我真不懂領情！”

喬玉陌又豈會猜不到那個人的用意？

不想提及她的痛處吧？早在第一次正式與墨瞳見面，他便覺察得到。

“沒事，他要是想出現，遲早會出現的。”

又在心裡補了句：其實你早就見到他了，他只是沒有告訴你！

墨瞳的情緒已經平復了很多，她咧了下嘴對他笑，“後來我才知道，蘇向唯不是不去看我，他被徐曉霜強行送去國外留學！我來a城的這三年裡，他的好，我都看在眼裡。只是我和他，早已回不去了……”

說著蘇向唯對她好，她又想起了coco抱怨蘇向唯把事業看得太重，忽略妻子。

“可是……我心裡又有點害怕……我怕我的存在會影響到他和coco的感情！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對我餘情未了，但是我卻知道他在刻意忽略coco……可每次我去他們家，他和coco都掩飾得極好，要不是coco說給我聽，我可能會一直傻傻的以為他們很幸福……”

喬玉陌卻在搖頭，蘇向陽對coco的感情，包括蘇向唯私底下是如何忽視coco，他和玉聆都知道，只是這些事不能告訴墨瞳，免得她想太多。

要是讓她知道，那還不去找蘇向唯理論？

“他們夫妻倆的事和你沒關係，你也說了是刻意忽略，問題根本就不在你！據我所知，他倆結婚完全是coco一廂情願！蘇向唯心裡彆扭而已，想通了就好了！”

墨瞳深吸了口氣，這些壓在心口的事傾吐出來，感覺不是那麼堵了。

想了想，還是好奇他為何會這麼對她好，要這知道這個現實的社會沒有誰會無條件對誰好。

她原本還在猜想他會不會是那個去看她的人，可是，看他的反應……有點猜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