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吶!雖然這種機會非常的難得可至少比考公務員的機率大一些郭金章嘬了嘬牙,突然覺得腦仁兒有點兒疼。
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想“以前”的老黃曆屍再說了,就算上了本科又怎麼樣?專業不對口,廠裡還不招呢。就算招,也輪不到他這小門小戶的本科院校畢業生,好公司好企業,人家至少也得是重點本科畢業就這,還得挑挑揀揀,一年招不了幾號呢。
“那咋”以前在老定的時候,村裡先生上課時偷聽過幾次,”往事已矣,別想啦,再想也沒用,還是老老實實的顧眼前川郭金章咂巴了咂巴嘴,有些悵然。“你們那兒有鄉識?
“侯南的眼神兒有些門爍小“啊有“…”幫金章點頭川“不對。”豬四突然插過來,貌似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我以前聽長義說過,你們老家那就是個爛山溝兒別說鄉課,周圍上百里地都沒出過什麼識字的人」”“啊?啊”我叔那是瞎掰呢。
“怎麼還有過這麼一說?上百里地都沒個識字的人?郭金章翻了個白眼兒,這狗屁的大清國,愚圌民都愚到這程度了?“瞎掰?長義可不是會這麼來的人小”襪四搖頭道六“說你小子是不走進過學?”錢世德慢慢靠過來,厲聲問道小“金章你真識字兒?以前怎麼沒貝你露過?”簡旺也滿臉好奇兼且有些敬仰地問道川而除了開口的這幾個,其他人,什麼劉通福、粱祖應,還有其他一些華工也都望了過來,尤其是李阿生,怔怔地看著郭金章,眼角之中竟然閃過了一絲警惕和尊重?“什麼識字兒?識字兒稀罕嗎?”郭金章突然有些煩躁,“你們上過縣城沒有?那縣城裡面隨便找個店子抓出個學徒出來,有誰不識字兒?”
“可他們肯定不會念詩。”劉通福叫道。
“我那只是一打油詩聽人胡咧吱的。”
郭金章暗暗捏了把汗小不知道這話要是讓杜大詩聖聽到,會不會直接在天上召開外交照會,要求越境在上帝的轄區對自己天打雷劈小不過再想想上帝的信徒已經侵入到了中國境內,估計杜甫就算真的在天有靈,恐怕也沒能力這麼做小信徒都不給力,他們這上面的神靈估計也是受壓迫的。“打油詩?打油詩那也是詩啊。”
粱祖應也道。
“行啦行啦,不就是詩嗎?
咱堂堂中國人,誰沒聽過一句半句的?
嗯?是不是?有啥好稀奇的?”
郭金章有些煩了川不就是詩嗎?多大點兒事兒?一個個好像多了不得的樣子似的,搞什麼?“就是,一詩罷了,老圌子也能念。”趙大昌似乎不是很樂意郭金章出風頭,冒頭說道川“那你會啥詩?反正這路也趕得無聊,趕緊念念,讓大家夥兒都聽聽,也長長見識小”劉通福笑道,“念就唸有啥了不起的?你們聽著!”
趙大昌看了郭金章一眼,清了清嗓子,“聽著啊,那個、一個、一個、又一…”“噗……”劉通福直接噴了出來川“哈哈哈,一個,一個,又一個?好聽,好聽,哈哈…“簡旺拍著馬鞍大笑川“這也叫詩?”詐梁祖應並排騎著的韓虎盯著趙大昌看了一會兒,“我說大昌,糊弄人也不是這麼糊弄的。
“什麼糊弄?
你們懂什麼?
老圌子這才剛開了個頭兒,”趙大昌很不爽地看了一圈兒,“都聽仔細嘍:那咋,一個一個又一個,個個毛淺嘴又尖,毛淺想飛飛不遠,嘴尖想唱唱不圓。”
“好”“哄”的一聲,趙大昌一念完,原本還一片懷疑的華工們立時改變了態度,都是使勁兒的鼓掌小“好詩。”一名華工還伸出大拇指朝趙大昌翹了翹。“你咋知道是好詩?”劉通福瞟過去一眼,問道小“反正就是好詩,你聽這多順溜兒?”
那人答道。
“這倒是。”
劉通福點點頭,表示贊同。”
“金章,你看這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