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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哪隻眼睛看見我這樣叫瘦了?!

大半年沒見,阿布還是老樣子,一出實驗室就什麼氣場也沒有了,蹲在牆角就是一徹頭徹腦的花瓶。此刻他坐在我旁邊,小心翼翼地觸控我的肚子,感受著肚皮底下的胎動,半晌淚眼汪汪地抬起頭來:“嗚——”

……又怎麼了,難道隔著肚皮我兒子都還能把人踢到內傷不成?

他用力地抓起我的手,哽咽道:“卡妙……你真的太偉大了!為了戀人,居然不惜以八尺男兒的身軀孕育你們的骨血……你,你是我的偶像!”

“……這是我長這麼大聽到過最不靠譜的讚美,我不想接受。”

而且順序也搞錯了吧喂!我懷上這個小混蛋的時候還不認識他爸呢!第二天在宿醉的折磨中醒來,慌慌張張地從作案現場跑回家,別說是長相,就連名字也模糊了,搞不清楚到底是叫米羅還是美羅什麼的。

……後面那個好像是我初戀情人的名字。

阿布咬著下唇,眼淚刷刷的流下:“卡妙你看,這麼偉大的一個愛情結晶,由一個同樣偉大的我來做他乾爹合不合適?”

我默默無語地把手從他爪子裡抽回來,端起桌上的紅茶:“……你來晚了。”

如果阿布早一點開口要求,我一定答應他;哪怕是跟蘇蘭特同時提出這個要求,我也會看在我們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答應了他。但米已成炊,木已成舟,洛基的乾爹已經有人了,我跟他再多年交情也沒辦法改變這個事實。

阿布就這樣淚眼朦朧地望著我,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時不時伸手揉鼻子,鼻尖都紅了。雖然這是個巨二的美人,但好歹也是美人——人類的劣根性,你們懂的,無論是原則性問題還是非原則性問題,只要扯上我見猶憐的美人,天平就好本能地想著他或者她傾斜。從小到大我就沒少見阿布哭過,在他的各種必殺技裡,眼淚攻勢長期佔據榜首,堪稱無敵。而且他還特別懂怎麼哭才能達到最佳效果,哭也就算了,還不出聲,兩隻眼睛無辜地望著你,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認識他以後我才知道原來不止女人可以是水做的,男人也可以。

被他哭得心煩,只得放下一口都沒來得及喝的紅茶,揉太陽穴:“那你想怎麼樣,說吧。”

阿布抽噎著說道:“我不管……我一定要當孩子的乾爹,嗚……”

我:“……”

一切罪惡的源頭都是米羅……

正苦惱著到底應該怎麼跟阿布解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種高境界,蘇蘭特蹦蹦跳跳地出現在我的視野裡。我還沒來得及暗示他不要進來,他就跟子彈一樣衝上前來,趴在我腿上用充滿愛意的眼神望著他沒出世的乾兒子,嘴裡說道:“哎喲喂,寶寶哎,乾爹想死你了!”

阿布霍地抬頭,來者不善地看向蘇蘭特。蘇蘭特頓時察覺到來自左側的敵意,遂以凌厲的視線反擊。兩人的視線在空氣裡相互碰撞,摩擦,交織出藍白相間的火花。真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這種級數的對決,我實在不方便參與,鑑於這兩個都是一二起來就拎不清的貨。遂坐看雲起,等待雙方用實際行動解決乾爹這一稱號的歸屬問題。

只見兩人慢慢站起,阿布跟小日本拔刀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放在口袋裡的右手,手裡握著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阿布羅狄,血族,二代半。”

蘇蘭特瀟灑一笑,伸手同他用力一握,玫瑰頓時在兩人的力量衝撞下化成粉末,四下紛飛:“蘇蘭特,血族,三代。”

阿布挑了挑眉毛,用跟說出來的話完全不搭調的輕佻面對來自最強三代的壓力:“噢,原來閣下是三代的精英,失敬失敬。”

蘇蘭特同樣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道:“原來閣下也是同族,只是能不能勞煩您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