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溟影問,“宮主想見他們?”
慕容紫也被牽引著向溟影看去,大有看他臉色的意思,“怎麼我……不能見嗎?”
“倒不是不可以……”捏著下巴,花影沉思,“就是有些麻煩。”
其實很簡單,要麼風影雲影揮刀自那個什麼,要麼慕容紫到楚蕭離那裡去撒個小潑,成全他們兩個當侍衛嘛……
無淚宮裡除了七暗影外,無人曉得夜君的真實身份。
“好了。”天生冷酷的影大人打心底不想攪入這趟渾水裡,他速戰速決,“宮主有何疑問儘管問她二人,屬下先行一步。”
話罷足尖一點,馭著輕功飛簷走壁,遠離此地。
慕容紫習慣的目送,也是捏著下巴長長的‘嗯’了一聲,若有所思。
“花影?”
“屬下在。”
“你坦白同我說,無淚宮裡,我大,還是夜君大?”
“當然是宮主最大。”
“那為何我會有種做傀儡的感覺呢……”
狐疑的目光在花影和月影之間來回掃視,月影不善言辭,索性尷尬的迴避開,花影則乾巴巴的擠出掩飾的笑。
此事不好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慕容紫再振振有詞的說道,“雖然你們宮主我很無能,但我也曉得,接管無淚宮後,你們都要聽命於我,對我忠心耿耿,那麼若我喊你們去殺夜君,你們是不是真的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呢?”
“宮主何出此言?!”花影昂首挺胸,純邪的臉孔只有凜然和忠心,“無淚宮四百四十九名殺手,只聽宮主一人之令,莫說殺夜君,就是血洗皇宮都做得來!”
豪情萬丈的說完,默不作聲的月影忽道,“可是我宮自來按照武力排名,最能打的……說了算。”
最能打的一直都是夜君,只他素來不管事,溟影雖是宮主,兩人卻從沒有正式比試過,加之二人在宮中的威望相差無幾,都能讓人信服,便沒誰在此事上多做計較。
突然這位置讓劍都拿不起來的慕容紫坐,殺手們也好苦惱的。
剛露臉就被難住了,花影竭盡所能的掙扎,“夜君雖強,但宮主實在看其不順……屬下死不足惜。”
為表衷心,就是去送死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月影斜目看了她一眼,全是同情,“清官難斷家務事,宮主不會的。”
花影雙眸含淚,抿著小嘴,幾乎快哭出來。
早就聽聞宮主和夜君兩人在皇宮裡沒事就互相較著勁玩兒,此言非虛啊!
見狀,慕容紫不忍繼續拿著這樁前後矛盾的事來為難手下的人,兀自轉身往房裡走,嘴裡不著邊際的嘆,“唉,今兒個好熱……”
……
關於北狄蕭、洛兩家的事情,慕容紫這回出宮後也問過寧氏。
只可惜寧氏雖在皇庭長大,少小時活得無憂無慮,不問世事。
等到長大了些,成日遊歷諸國,四處玩耍,老北皇寵她至極,哪裡會把這些複雜又隱秘的皇族秘辛講來困擾她?
再後來,她遇上慕容淵,遠嫁大楚,名義上是北狄的公主,實則早和那邊斷得乾淨。
由此她曉得的並不多。
只慕容徵也同她說了,如今北狄的大國師曦昭與他們的孃親是手帕交,兩人自小玩到大,情同姐妹。
她有機會的話,當多問問這個。
慕容徵自知,兄弟幾人不如慕容紫這個小妹在母親那裡得寵,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國師在北狄的地位舉足輕重,甚至能夠主宰皇族中人的生死。
早晚要與北狄打交道,此關係將來總能夠用上。
說起曦昭,慕容紫並不陌生,用著她最直接的理解,曦昭是北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