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頭,口中輕輕道“莫要擔心,不會出人命,那些符紙他們既然已經喝下,到時候必然是會有作用的”
符紙自然是對付鬼魂所用,而燒了的符紙,混著酒喝下去,即便是紙灰也能將符咒印在身體裡,但作用並不明顯,興許只有危及到生命才會起到作用。
倘若只是被吸食了精元,只需在家裡躺上一陣子自然就會恢復,陸勝才這個法子用的極好,對於讀書人來說,一般是滴酒不沾,極少想嫡仙這種會喝酒,逛青樓戀賭坊,多數文人墨士還都是潔身自好,胸懷報復的,他們認為酒和美色都是喪志之物,遂很少碰到。
方才我聽他們在後院說,好似此前就有來品嚐過,而戀上了這種果子酒,我敢斷定,陸勝才此舉定是謀劃許久了,且都是為了今晚準備的。
之前來陸宅聚會的時候,果子酒的量用到肯定極少,對於滴酒不沾的人來說,第一次就喝醉,嚐到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再好的美酒也不會想嘗第二次,而且果斷會認定這酒確實是喪志之物,而他們既然如此不顧就喝到爛醉,這次分明就是用量過多,且若是第二日醒來,陸勝才可以說,他們自己喝多了,今後應該少喝為好,既然是自己無心之過,定然也只會怪自己一時失誤,果子酒我也喝過一次,確實是比一般的酒更香甜,讓人不禁想多小酌幾杯品茶到酒裡深藏的果香。
連我這種從不知自己什麼酒量會醉的人,都有種想沉醉其中的感覺,所以我敢斷定,若是以後陸勝才還邀請他們喝酒,他們定還會毫無防範之心喝到爛醉。
而喝醉酒,不過就是頭痛,像耗盡心氣一般,四肢無力,這種感覺與被女鬼吸食精氣很相似,又不會致死,所以很巧妙地改過了這一遭,豐城人封閉守舊,雖然我未曾聽說過有關於鬧鬼的事,但我聽易雲笙說他們幾乎很少去醫館看病,平時傷寒只需服用薑茶之類便能康復,所以更不會請道士,這裡連個路邊算卦的都沒有。
易雲笙還因此頭痛了一陣子,說是要在別處買個院子,豐城這裡無法實現他為百姓行醫的志向。
女鬼們相繼離開之後,整個前廳只剩下依舊在燭陣之中盤膝而坐的老頭,和那個因自己過分激動而犯錯,如今只得低頭默不作聲的陸勝才。
陸勝才這人,並無特別之處,就連長相也極為普通,莫說我不會看相,光是尋常之人,單看他這副模樣也並不像是個有福之人,他衣著並不華貴,但即便是金貴的衣料,依他這身提不上手的氣質,也無法襯得這料子,面目也極為尋常,並無驚人之貌,也不是入不得人眼,但絕對是看過也不會像師兄一樣讓人一眼就能記住的人,唯一還配得上公子身份的,就是他比傅元勳更圓滑一些,這應該完全是他身在商人之家耳濡目染來的吧,其實他也年紀不小,似乎他爹根本也沒有想把手上的事業交付與他,而是隨他盡情搞這些酸溜溜的詩會,這點我倒是有些奇怪。
我家裡有兩個兄長,一個兄弟,一個是我孃親生的,另外兩個則是姨娘所生,爹爹自小並未培養他們學習四書五經,只是會找來教書先生將他們教會識字,而後便讓他們學習經商之道,我離開那年聽說弟弟對經商並不十分有興趣,另外兩個兄長各自已經接管一個地方的生意,他們不過才十幾歲,就已經不被護在爹爹羽翼之下,而要為自己在樂家更能站得穩而獨自擔起這麼重的擔子。
而陸勝才,他爹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