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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安排送我們各自回來,陸兄也是十分愧疚,說是那日酒是管家失誤給多了,我們自己也有錯,好在不過休息一日便好了,以後還是不能貪杯”

“傅兄說的是,身子要緊,我見陸公子很是周到,為人耿直,也挺投緣,甚是想要深交”

傅元勳也似很贊同我對陸勝才的印象,便主動要求再幫我們約見。

藉此便與他攀談起來,陸勝才是陸家獨子,陸家也正如王小仙所說,是個胭脂水粉作坊出生,也只有傅元勳才會信陸勝才他爹甚是開明讓他寫詩作畫,不逼他經商,所謂無奸不商,這個前輩們流傳下來的句子自然是有他們的道理的,由此可見,若是傅元勳真的能報得了仇,那天地都可以顛倒了。

半天下來幾乎與王小仙所說相差無幾,前面還與我說陸勝才家境,到後面又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我擦著額頭上的虛汗,無奈地看著他,那異樣的神色幾乎不像箇舊疾復發甚是嚴重的病患。

幸得曦兒抱著幾條棉被跌跌撞撞進來,才得以解脫,傅元勳很是困惑地看著我,我只能硬著頭皮說“比起那把摺扇,這些算的了什麼”

我本以為傅元勳會立刻義正言辭與我爭議,不想,他只是淡淡衝著曦兒笑道“麻煩,這邊請”

這就收下了?我還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沒講呢。

抽著嘴角心想這今後是不是隻要送東西提到摺扇,便什麼都能接受了?當這扇子是無價之寶麼…

被子已經送到,天色也不早,我還掛念著婧兒,如今傅元勳這並沒有更多發現,便告辭。

傅元勳本是打算將我送出巷口,我再三推辭他身子不好,不必相送,一來一往,在這狹窄的巷道里二人險些摔跤,好在曦兒將我托住,但早上柔煙給我送來的香囊卻被傅元勳踩在了腳下。

雖說我也不是很喜香囊,但畢竟是旁人送的,還是得揀了帶回去洗洗,今後見到柔煙也好有個交代。

傅元勳似發現了腳下踩著我的香囊,甚是懊惱,趕忙撿起,香囊本就是淺色,染上地上的泥土很是明顯,傅元勳則邊道歉邊用手小心拍著上面的泥。

“傅兄,這香囊拿回去洗洗便好了,無礙”

“這不行,元勳再給你買個吧”說罷便細看香囊的花色和錦緞。

我本就覺得無所謂,只是柔煙親手所繡,自然是要拿回來“這是友人相贈,買不到的,我拿回去給丫鬟洗洗就是了”

等了許久也不見傅元勳鬆手,再看他,面目蒼白,那膚色像是隆冬裡的大雪,沒有一絲血色,我一驚,莫不是這會病情惡化了吧,便想讓曦兒去叫郎中,此時傅元勳竟弱弱開口了。

“這…這香囊是何人相贈?”言語之中透著幾分探尋又似有些不可置信。

倒是讓我有了幾分好奇,我也是見過柔煙的刺繡,這刺繡我雖不是很懂,但她所繡的青蓮卻不像我畫的那樣,而是有特別的形狀,蓮花並非全部展開,中間含苞待放的樣子更是栩栩如生比得上盛放的青蓮更有靈氣。

“六七花開…沒錯”傅元勳顫抖著拿著香囊,眼睛從未挪開過。

六七花開?不過就是一朵簡單的青蓮,還能看出這麼多學問?

傅元勳臉色蒼白,面上一片死寂,眼眸迸發出的光澤卻又像是充滿生機,這麼強烈的對比,顯然是他此刻遇見了一件讓他極其震驚卻又無法確定,但很希望是真的事。

此時在狹窄的巷道之中意外沉默,不時有遠處喧囂的街道傳來的叫賣和清冷的寒風吹過,我只是不想打斷此時的傅元勳,他此時已經不自覺地淚流滿面。

許久,他沙啞道“林兄,可否告知贈你香囊的這位友人身在何處?”

“這…傅兄,不是我不想告知,真的是不變相告”只怕告訴你,會不屑把這香囊扔在腳下多踩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