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空露出一個笑容,道:“前輩來得正好,晚輩正有事要向你請教。”
神機呵呵一笑,在雷鳴搬到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溫和地一笑:“喔?老夫與敖營主有緣相識,何必見外?直說無妨。”
敖空冷靜地一笑,直視著他的雙眼:“前輩神機妙算,應該能算到晚輩的處境才是。”
“這個……呵呵……”神機捻了捻鬍鬚,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視線,“俗語云,‘天機不可洩露’,老夫雖然精通相術,卻也不能屢窺天機……”
敖空沒有耐心與他虛與委蛇,一擺手,叫道:“雷鳴。”
雷鳴立即奉上一隻不小的褐色木盒。
神機眼前一亮,接過木盒,感覺出分量不輕,笑容更大,爽快地道:“不知敖營主想知道什麼?”
敖空邪邪一笑,道:“龍氏父子的弱點。”
神機又捻了捻鬍鬚,奇道:“龍氏父子的傳聞,老夫也聽過不少,若說弱點,龍寒凜的弱點便是龍烈吧?而龍烈的弱點,自然也是龍寒凜。”
敖空笑容微冷:“前、輩。你這是在敷衍本營主嗎?”
神機掂了掂置於腿上的木盒,安撫一笑,道:“敖營主稍安勿躁。這龍寒凜與龍烈,老夫雖然久已聞名,卻未曾謀面,一切需得見過他們才知。”
“好!”敖空沉聲道,“既然如此,本營主就靜候前輩佳音。他們還在城內,相信以前輩的本事,不難找到他們。”
“自然,自然。敖營主就等老夫的好訊息吧,兩天後見。”神機說完,呵呵一笑,抱著木盒離開,健步如飛。
“營主,您真的相信他?”雷鳴對神機仍然抱持懷疑態度。
敖空躺回床上,深沉一笑,一副運籌帷幄的表情:“每個人都有弱點,即使他是神運算元也不例外。本營主有的是辦法讓他老實。”
不到一個時辰後,神機出現在龍烈幾人所住的無名院不遠處。看著牆角處尚未安全融化的雪,神機掐指一算,眼底閃過一抹震驚。
龍烈的第三種力量已完全覺醒,靈識大開,神機剛一靠近,就被他所發現,也隱隱感覺到神機探究的心思,臉色微微一變。
“來人。”
“小公子,有何吩咐?”福伯立即出現在門口。
“真風流他們可在?”
“在。”
“讓他們注意一個白髮白鬚,身穿道袍的老頭。”
“是。”
龍烈剛說完,外面的氣息已若無其事地離開。此人的出現是刻意還是巧合,值得深思。
若是以往,龍烈一定立即追出去一探究竟,但此時他必須為面癱爹護法,半步離開不得。不然的話,若有人在此時偷襲面癱爹後果不堪設想。
是時候調幾名鷹衛出來了。龍烈一邊思索接下來的部署,一邊就地躺下。
這幾日,他從未睡在床上,而是在面癱爹旁邊的地上鋪上一張涼蓆,唯恐面癱爹半夜有何動靜而自己不知。連吃飯也是在房間裡,還特意將桌子搬到面癱爹的前面。可以說,雖然房間很大,但他生活的空間只有龍寒凜周圍五六尺以內。他對於修真之法只知皮毛,無怪他這般緊張。
自從第三種力量覺醒,而面癱爹又閉關,他再未修煉面癱爹交給他的修真心法,每日耍耍劍法,或是躺在涼蓆上看書,吃水果,倒也愜意得很。只是每每見到面癱爹毫無波動的臉,心底總是湧出一抹寂寞和思念,看得到卻碰不到不啻為一種最大的折磨。他心裡有太多的話想對面癱爹說,卻只能耐心地等待。
龍寒凜入定已六日,他的思維是清醒的,卻無法感知外面的任何情況。他的意識彷彿進入一種未知的混沌領域。在那裡,他意外地得知自己剛渡過情劫,所以才會突然領悟,修為得以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