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微微喘息,雙目警惕地注意四周,唇邊卻帶著一抹暢快的笑意。
“烈兒如何?”
“我沒事。”他揚起一抹笑容,將降魔劍還入鞘內。
龍寒凜沒有多言,點點頭,兩人繼續往前。
周圍不知何時起了霧氣,睚眥愕然發現他們已不在樹林之中。
“爹爹,這是?”
“陣法,小心。”
睚眥對於陣法只知皮毛,自然地問:“這是什麼陣法?”
龍寒凜看了他一眼。
他茫然地眨眨眼。自己說錯話了嗎?
龍寒凜的唇勾了勾:“烈兒,我非萬能。”
睚眥未敢插科打諢,頷首道:“那就走一步看一步。”
“跟緊。”
龍寒凜在前探路,睚眥則緊跟其後,密切注意後方動靜。
正在這時,周圍竄出無數黑色的影子,不由分說,向二人進攻。二人連忙各自防禦。
“烈兒不可逞強。”龍寒凜只來得及交代一句便陷入戰鬥圈之中。
睚眥的處境與他一般無二,被七八個影子圍在中間,來不及回應一個字,拔劍反擊。
等他回過神來,面癱爹也不知去向。他心中一慌,此時才恍然大悟:他大爺的,剛才那些影子根本就是有意識把他和麵癱爹分開!
“爹爹?”他一邊與影子交手,一邊喊了一聲,卻沒有聽到任何回應。
“該死!”他勃然大誤,手上下了狠勁,唰唰唰幾下將四五個影子砍得七零八落,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既然他都能打敗這些東西,面癱爹那邊一定更加沒有問題。睚眥稍微放下心來,蹲下身用降魔劍戳了戳黑乎乎的一團,就像是沒有完全磨開的墨,黑汙汙的一團,看上去有點噁心。
周圍仍然霧氣朦朧。他不敢亂走,在原地站了許久,仍然沒有等到面癱爹的回應,這才著急起來。他知道,自己不能幹等。唯一的辦法只有繼續往前,萬一觸動陣法,說不定還能 引起面癱爹的注意。
將降魔劍握在手中,睚眥一步一警惕地繼續前行。
讓他以意外的是,這般亂走,竟然一路順暢,直到他聽到獸類咆哮的聲音。一定是面癱爹!
“爹爹!”
他大喜過望,飛身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一位白衣白髮的男子正背對著他與幾隻猛獸纏鬥,在猛獸的圍攻之中游刃有餘,右手中掌風如刃,“唰唰”幾下,將猛獸全部擊斃。
然後,那男子回過頭來,冰冷的視線悠悠然看過來。
睚眥興奮的神情立即被凍結,原處落地,不動聲色地打量眼前的人。
這個人不是龍寒凜,而是一個五官陌生的男人。冷峻的臉,毫無感情的寒目,如同冰山來客,望而生寒。不得不說,此人的冰冷氣質與龍寒凜極為相似。
此人也是滿頭白髮,一襲雪衣。難怪睚眥光看背影會將他誤認為龍寒凜。
另外,不知為何,這人給睚眥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不知此人是敵是友,且對方修為明顯高於自己,睚眥不敢輕舉妄動,轉身離開。
身後卻傳來一道低沉而威嚴的嗓音。
“等等。”
“不知閣下有何貴幹?”睚眥轉過身,神色冷淡。
男子上下打量他一番:“和你在一起的另一個人呢?”
睚眥大驚。此人怎麼會知道他不是一個人?難道他一直暗中跟著他和麵癱爹?
男子不知是否看出他的心思,輕哼一聲:“回答本王的問題。”
本王?竟然又是一個神王級別的人嗎?睚眥有些不安,不動聲色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男子卻不回答他的問題,負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