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國慶斜瞥了張建國一個大大的白眼,放下筷子,端起垂涎許久的白酒缸子。
一昂頭,半缸子白酒,竟然一口悶了進去。
“好,痛快,大哥,看看人家,那什麼,我陪一個。”說罷,丁巖川端起還剩一個底的缸子,一飲而盡。
“三···二···一·”
“咚!”
“當!”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丁巖川豪邁的放下搪瓷缸子,與桌子的磕碰聲。
另一個···
“倒!看看,我說的有錯還是沒錯,書呆子是好酒,但是酒量極差,別說一杯,就是一口,他直接就倒,所以他自己想了一個辦法,等大家都吃飽喝好以後,他再一口悶了,這樣既不會辜負別人的心意,他自己也能喝上那麼一口。“
張建國侃侃而談,細數著發小的糗事,手上動作卻不慢,扶著書呆子就進屋裡去了,從門外頭還能看見張建國給方國慶脫了鞋,蓋上被子,這才掩上門走出來。
酒局還在繼續,張建國酒量不錯,跟丁巖峰兩兄弟把那瓶茅臺喝了個乾淨,喬婉婉和蘇茉莉兩個人吃著菜坐在一邊陪著他們聊天,倒是也不無聊。
“嘶~!張建國,方國慶這個一喝酒就昏睡的毛病去沒去過醫院檢查?我聽說,有的人對花生過敏會長紅疹,有的人對桃毛過敏,其癢難耐,有的人確是對酒精過敏,喝完酒以後就跟方國慶現在的情況似的,一下子就昏睡過去了。”
喬婉婉只能用舉例子的方式給大家說明,現在的人普遍對什麼過敏現象不甚在意,只要不威脅生命安全,一般都會得過且過,從不深究。
她感覺方國慶的症狀和酒精過敏的症狀十分相似,不然好幾年過去了,再差的酒量也應該練出來了,怎麼可能還是入口就倒呢?
“啊?酒精還會引起過敏嗎?我聽說過花生過敏,呼吸不了的,還真沒聽說過酒精還能引起過敏。方國慶到底有沒有做過檢查啊?張建國你知不知道?”蘇茉莉越想越害怕,她感覺方國慶今晚上可能就要卒了。
(想寫嘎了來著,想想又覺得不妥,然後就變成卒了。)
她處的第一個物件還沒結婚人就卒了,想想就後背發涼。
“張建國,咱們要不要帶著方國慶去醫院啊?婉婉,你說鎮上的醫生查的出來嗎?”蘇茉莉這一下子更慌張了。
就連丁巖峰兩兄弟都放下了筷子,張建國昏沉的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沒有,我們都以為是書呆子酒量差,連他自己也這麼覺得,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
“媽呀,方國慶,你丫的可不能給老子出事情啊!說好的一輩子兄弟,奶奶個腿的,你敢扔下老子,老子肯定站你墳頭撒尿。”
張建國帶頭,撒腿就朝著方國慶的門裡衝,他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去探方國慶的鼻息。
短短五秒,張建國把一切可能都想到了,就連方國慶的身後事怎麼辦,他都捋順了章程。
“書···書呆子?”張建國聲音都帶著顫抖,伸出手的同時,他覺得自己緊張的都不能呼吸了。
“行了,還活著呢,那胸膛還起伏著呢,一時半會死不了,今晚上得有人陪著,萬一他有什麼症狀或者事情能及時的發現,還有,做這個檢查可能得去省城的大醫院,鎮上的醫院沒那個裝置,醫生也不具備這方面專業的知識。
咱們幾個,張建國留下照顧吧,其他人幫忙收拾桌子,洗刷好以後再去休息。
這麼多碗筷、鍋灶,我和茉茉可做不完。”喬婉婉毫不客氣,在場的除了她和茉茉以外,五個男人倒了兩個。
剩下三個還得去一個照顧方國慶,那剩下的兩個人再跑了,她可真的會炸裂的。
丁巖川推著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