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疾走兩步,楊釗道:“娘,您怎麼能在外面坐著?”
“我兒莫急,為娘也是覺著這身體好轉了不少,呆在屋裡不免有些氣悶,這才和丫頭出來坐坐。”母親張氏笑意盈盈的道。
看到母親招了招手,楊釗立刻屁顛兒屁顛兒的湊了過去伺候著。
只留下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劉小四,可憐巴拉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扶著母親,楊釗勸道:“娘還是回屋吧,真要是屋中氣悶,那明日就讓丫頭陪您到處走走,這大晚上天寒地凍,您老體弱,要是著涼了,可不好。”
張氏滿臉笑容的看著楊釗,對於這無微不至的孝順感到很開心的,正打算回屋的當口,卻眼睛一掃看見了站在門邊,猶豫著要過來給老夫人行禮,卻又不知道滿手的東西該放在哪裡的劉小四。
“我兒,這是何人?”眼前的景象太怪異,一個二十來歲的大好青年,揹著破鋪蓋捲兒,一隻手裡又提著一些飯菜,傻愣愣的站在門口做手足無措狀。
“此人是兒帶回的家奴,娘還是先回屋,孩兒自當詳細道來原由。”楊釗轉過頭來道:“丫頭,你把東西接下來,順便去把柴房收拾乾淨,先讓小四住在那裡吧。”
說完便仔細的扶著老孃向著正堂走去,看著桌上雖不豐盛,但卻沒有動過的飯菜,楊釗這才知道,原來母親和雨桐一直在等著他回來吃飯。
張氏緩緩的坐在榻上之後,才滿臉疑惑的表情詢問道:“我兒是何處得來的錢財?”
問出這個問題以後,思緒一轉,張氏便想到了最可能的情況:“莫非我兒說書之時,又行那討賞之事,聚斂到錢財來購買家奴?”
說道這裡,張氏幾乎已經認定了事實就是如此:“為娘也知家中缺少勞力,全依靠丫頭和我兒並非長久之事,但我兒可知家中生活本就艱難,如今再添一口,日後當如何生活?我楊家雖說破落,但也不能靠家奴出外工來養活吧?我兒行此舉之前,為何不跟為娘商議一番?”
楊釗心道,當時要個家奴,劉胖子連個磕巴都沒有打,也就沒想那麼多,可是這話怎麼跟老孃說呢?
結果倒好,張氏一瞪眼,楊釗就一哆嗦。愣是一件好事快給辦成糟踐事兒……
“這個……”楊釗一時之間還真不知如何解釋:“娘,沒有的事,說書是說了的,可是孩兒絕對沒有再要錢。”
“哦,如此,我兒如何解釋?”張氏冷著一張臉,道:“一個家奴,身價接在十數兩銀子上下,我兒如何得來?”
十兩銀子的事就這麼難解釋,那懷裡的十兩黃金呢?
“母親暫且息怒,孩兒得此家奴,乃是昌平酒樓東家所贈。”楊釗話鋒一轉道:“反正是不要錢的,孩兒就留下了。”
留下啦?張氏被氣樂了,道:“劉昌平?那胖子的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被牛踩了?出手就是一個家奴,還只送給你?”
“娘,不是這樣的,您老先別生氣,孩兒這還有下情,對,就是下情。”楊釗看到張氏的手已經緩緩的伸向那根傳自楊家祖宗,很久都沒有發威的破柺杖救怕張氏要檢查一下他腦殼的硬度。
楊釗老老實實的將懷中的黃金給拿了出來,每五兩一錠的兩個金燦燦的元寶,在那正堂稍顯昏暗的油燈光下,愈發光彩四射,明亮不已。
“這是?”張氏震撼了;家裡窮的連十文錢都沒有,突然出現十兩黃金,哪兒來的?
先入為主的張氏第一想法就是來路不正,偷得吧,自家兒子沒那本事。
這一瞬間張氏的腦海裡突然冒出個想法,難道自家孩子與別人合夥盜的?而能讓一個孩子分得十兩黃金的買賣,除了縣衙府庫,誰家都不可能那麼富裕!
張氏又驚又怒,道:“兒啊,你,你,你莫不是夥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