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6部分

平復心中的怨氣?

當初被楊釗一通亂拳,打的心裡防線失守的可憐娃子,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個風度翩翩的模樣。二十二三歲的李岫,愈發顯得的穩重了些。

走到小二說的那個房門口,李岫一腳將門給踹開,然後洋洋灑灑的走了進來。

正集中精神讀書的楊杜二人,不經意間被嚇的一哆嗦。

楊釗一抬頭,看見一位眉宇間似曾相識的青年人走了進來,沒好氣的問道:“你找誰?”

李岫沒有理會楊釗的問話,只是打量起了屋裡的兩個人,到底哪一個是楊釗呢?

先是打量杜甫,杜甫一身青色長袍,頭戴書生巾,正襟危坐在桌子前面,很有才子的派頭,不過他年齡大了些,不太像,但難保少年老成呢?

再打量楊釗,只見楊釗斜靠在橫塌上,手裡抱著本書,翹著二郎腿,身上衣冠不整,頭髮披散來,只用了一根絲帶草草的束在腦後。

這幅摸樣,在重視儀態的大唐,說是粗魯不文的青皮絕對有人相信,說是才子?才子是這個德行的嗎?

李岫只瞄了一眼,立刻排除。相比之下李岫寧願相信老母豬會飛。

“某家就找楊釗楊子午,給我叫他出來。”李岫神態倨傲,自顧自的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一副裝13的樣子用鼻孔道:“莫以為躲起來,某家就拿他沒有辦法了?”

杜甫和楊釗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這二百五哪兒蹦出來的?

隨即楊釗沒好氣的白了李岫一眼:“他死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別打擾我們讀書。”

死了?怎麼可能?李岫的心裡一瞬間百味雜陳,有些傻乎乎的道:“死了?他怎麼可能死了呢?他前幾天參加詩會還活蹦亂跳的,怎麼……”

楊釗將手裡的大題翻了一頁:“天下無奇不有,怎麼就不可能,你是誰?跟他有啥子仇?”

“無所謂了,某家李岫,有什麼仇,人死如燈滅也都過去了。”李岫耷拉著臉,拱手道:“如此打擾二位還請見諒,某這便告辭了。”

嘟囔著“怎麼就死了”的李岫轉身便離開了。可是在走出房間的一瞬,李岫感覺很奇怪。不過被楊釗的死,給衝擊的心緒煩亂的李岫也沒有多想。

隨著李岫的腳步聲逐漸離開,楊釗和杜甫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杜甫笑的渾身顫抖:“子午,你,你真是個無賴。”

楊釗小臉一紅,抱拳道:“老杜你果然是我的好哥們,過獎過獎。”

李岫失魂落魄的走到酒樓大堂,心不在焉的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小二,給我上壺好酒。”

小二應聲拿著一壺酒,道:“這位爺,這是小店最好的玉壺春,同時小店還有不少招牌菜,您要來兩個嗎?”

“不用了,小二哥,我跟你打聽個事兒,住在你們昌平酒樓最上層的楊子午,聽說死了……”李岫一抬頭,眼光不對了,小二那眼神怎麼跟看街上的瘋子似地。

“這位爺。”小二的態度愈發謙卑,但語氣卻有些生硬了:“您來用餐,小的歡迎,可是您為何詛咒楊公子呢?這……”

“他都死了,還怕我說嗎?”李岫突然反應了過來:“等等,你是說他沒死?”

小二很無言的點點頭。這天早上他送飯上去時,楊釗好像還喝了兩大碗粥外加吃了三個包子來著……

“啪!”感覺被耍了的李岫,一甩手便將酒壺給摔的粉碎。然後擄起袖子,怒氣升騰飛沙走石的殺向著頂樓的上房:“楊子午!!!”

來到頂樓,李岫二話沒說,又是一腳,可憐的木門嘩啦一下,散了。

楊釗怒目圓睜的看著已經橫屍疆場的木門:“靠,沒長手咋的?記住給賠木門。”說完繼續看著手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