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老頭什麼表情都不會有,他們只會衝過來先把可憐的楊家大郎給撕了。兩隻老虎打架,小綿羊在旁邊看笑話,能有好嗎?
“何兄,你覺得在下還活著的訊息,傳到了兩人的耳朵裡……”楊釗目光爍爍的看著何義全,道:“我楊子午還回得去長安城嗎?”
何義全哈哈一笑:“就知道子午有顧慮。這不,兄臺我臨來之時,高將軍還暗自囑咐過,說是子午你要真的沒有死,就將你秘密帶進京。按照明皇對子午的寵信,你還是想想回去以後加官進爵了,請哥哥我去哪裡慶祝才是正題……”
對於何義全的這個說法楊釗嗤之以鼻,事情要是真這麼簡單就好了。哪裡還會用得著他費盡心機的左右搗鼓?
不過怎麼說也不能掃了何義全的興致,畢竟名義上這廝還是他楊釗的救命恩人呢。
“昌平酒樓的貢品御酒,讓何兄喝個夠如何?”楊釗嘿嘿一笑道:“這酒,一般人可是聽都沒聽過的極品。”
“那感情好。”何義全順杆爬,露出一臉饞蟲像:“不瞞子午,哥哥我就好這一口兒。”
“到時絕對讓何兄喝不完兜著走……”說道這裡,楊釗話鋒一轉:“對了,何兄,這唐不言想殺在下,你能不能讓在下審一審他?不然我這個心裡,還真有些不得勁兒。”
“還別說,汝州衛所的事兒,哥哥我還真不能撒手。”何義全很識相的道:“子午你去審吧,哥哥我忙,什麼也不知道。”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間,一個向著大牢之外衛所軍營走去,一個轉了個角,便向著昏倒在地的唐不言走去。
來到唐不言的牢門之外,楊釗使了個眼色,候著的千牛衛卒,一盆水潑過去,唐不言便顫悠悠的醒了過來。
“你下去吧。”楊釗示意千牛衛卒離開,單單留下了陳到護衛在一旁。
慢慢走到牢門之外的楊釗,看著唐不言的眼睛道:“老唐,咱們聊聊?”
“落到你楊子午的手裡,要殺要刮,老夫悉聽尊便。”唐不言脖子一梗:“我們沒有什麼好聊的。”
“別介啊。”楊釗盤腿席地而坐,道:“為了把你唐不言給繞溝裡,本官費盡心機設局,連官憑都拿出來了,你一句不聊,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厚道?唐不言差點咬碎滿嘴的牙,有這麼諷刺手下敗將的嗎?
“成王敗寇。”唐不言臉繃的跟瓷磚似的:“老夫敗的心服口服,僅此而已。狀元公文名滿天下,何必學那粗魯之人?言辭羞辱老夫,只會顯得你楊子午心胸狹窄。”
“言辭羞辱?”楊釗搖了搖頭道:“我楊釗還不屑那麼做。不過本官倒是真有一點事情需要唐守備相助,不知唐守備意下如何?”
“不如何。”髮髻上依然往下滴著水,唐不言毫無感覺的道:“你楊子午無非是想讓老夫交待出鄭氏的所作所為,以便回頭咬上鄭氏一口。老夫不能這麼做。”
“這你倒是錯了。”楊釗笑著道:“鄭氏那顆大樹太大,咬上一口,他不但不疼不癢,還會崩碎我滿口牙。這傻事本官不會幹。本官要乾的是,搬到整個鄭氏。而且是連根拔除……”
隨著楊釗的話,唐不言的臉上諷刺的笑意越來越濃,那德行就像看見一隻螞蟻指著大象,對旁邊的一隻螞蟻說:哥們,幫個忙,兄弟我想把那傢伙給清蒸了吃掉一樣可笑。
“怎麼?”楊釗笑眯眯的看著唐不言道:“你認為這不可能?”
唐不言懶得回答這種看似幼稚的問題,不言不語的昂著頭,但臉上的諷刺卻怎麼也隱藏不了。
“很多人同樣認為不可能。”楊釗不以為意的道:“很多人都看到了鄭氏家大業大,勢力雄厚,都看到了大唐第一士族表面上的風光和強勢。卻忘了樹大招風,明皇的臥榻之前,豈容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