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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這個高臺應該就是禍源了。

而那個高臺,不用講,誰都能看出來是給楊釗說書用的。

面對著這一場景,楊釗的胸膛裡面彷彿裝了個小馬達,激動的顫抖不停。

楊釗小臉通紅的一步一步走向高臺,無論如何努力也平復不了自己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緒。

他只不過是找個由頭,說上幾回書,給自己給家裡人混頓飽飯罷了,誰也沒有想到純樸的永樂百姓會有此舉,這實在是讓楊釗有點臉紅,也有點愧疚。

楊釗愣愣的,能把樹上的鳥兒給忽悠的自己鑽進籠子的口才,在面對著笑臉盈盈的大片圍觀者,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楊釗站在高臺旁邊,看了又看,總覺得他自己上去有些不合適,雖然壞心辦了好事,解決了大部分人民沒有娛樂生活,閒得看母豬上樹的寂寞心理,無論怎麼都有些動機不純不是。無功受祿的事兒竟然發生了,楊釗此時有些於心不安。

昌平酒樓的老闆胖子劉昌平,笑眯眯的站在楊釗的身後,看到楊釗正猶豫不絕的樣子,便輕輕的推了他一把後,道:“小神童,還不快快上去,大夥對你的故事可早已望眼欲穿了。”

“啊?!”楊釗剛來的及發出一個單音,便被趕鴨子上架了,隨著步伐,慢慢的走上了高臺。

望著臺下裡三層外三層,圍得密不透風的一片黑壓壓的腦袋,楊釗反而不緊張了,這有啥?

彷彿前世隨著局長,去開群眾會議的那種精神勁兒,一瞬間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楊釗在這一時刻偏偏就找到感覺了。

“小子楊釗在此有禮了,叔伯姑嬸各位父老鄉親,小子不自量力的一個故事能得到大家的喜歡,是小子的榮幸。”說完楊釗鞠個躬,雖然不收錢了,但也不能辜負這些勞苦大眾的厚愛不是?

至少他還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幾千年來,有那個說書的會有這種待遇呢。

說完,楊釗一屁股坐在小胡登上,猶如當年姜太公釣魚一般,清了清嗓子,準備接著上午開講。

下面的人全都瞪著綠油油的眼珠子,在等著西遊記,再廢話惹得天怒人怨,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然而就在楊釗還沒有開始講的時候,一個清脆,但帶著稍許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是應該感到榮幸,一個下九流說書的都得此待遇,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也不知道羞恥二字。”

楊釗眼睛一紅,心道:我靠……這是哪位不長眼睛的淫兄?卡不見下面那些心急都綠眼了的勞苦大眾那?你顯擺自己也別拉上我跟你一起死啊?

臺下一位十三四歲,衣著上等蜀錦綢緞,腰圍三寶流雲帶,腳踏鹿皮薄底靴的少年人,正面帶譏諷,嘴歪眼斜的瞄著楊釗,似乎這天底下只有他一個人似地,滿身張揚顯擺的意思,楊釗一聲嘆息,看來時運有些被,今兒還真有砸場子的。

“這位……呃,公子,不知有何指教?難道楊某曾得罪於你不成?”楊釗說完,心道:敢拆老子的臺,今天要不收拾的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你他伯伯的還真以為人家是泥捏的?踩著別人來顯擺自己,摔掉你兩顆門牙都是輕的。

年輕公子道:“你我未有仇怨,但本公子就是看不上你這種得志小人,胸無點墨卻非要大宣佛家故事,當真是不知所謂。”

小傢伙雖沒有羽扇,卻偏要充諸葛亮狀,對著楊釗露出兩個鼻孔,下巴眼見就要高過腦門。

楊釗心間的怒火刷的一下躥了上來,直逼警戒線。

“我編撰佛家故事為家母祈福,且今後並不會再收取分文,這何處可當你得志小人一說?再者,別人聽書,心情愉悅之下,也是為家母積累陰德,此為盡孝之大事,談何不知所謂?我觀你也是讀聖賢書之人,豈可出此無稽之言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