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二楚。
看到楊釗沉默不語,老男人還有些怕打擊到楊釗的自信心。畢竟楊釗雄赳赳氣昂昂的扛著一把鐵叉來了,他給人折成扒鉤回去,是有些不厚道。儘管老男人存了讓楊釗好好歷練歷練的心思。
“子午為國著想,朕甚感欣慰。你年輕氣盛,有些衝動,朕也不怪你。”慈祥的看著楊釗,老男人笑了笑道:“這本奏章就留在朕這裡,朕等著你能拿出活字印刷術的那天,你我君臣二人再論此事。倒是怕子午就沒有這般衝動了。”
楊釗傻了,這叫怎麼回事?他只說活字印刷術要想形成一個系統,至少要那麼長的時間來發展,可是並沒有說他就一定要從現在開始算吧?
能先入為主成這樣,看來老男人自負的可以。不過人家是皇帝,誰又管得住?
“這個,陛下,這個活字印刷術,貌似臣已經研究出來了的……”
“什麼?”老男人驚訝之下,差點直接站了起來:“子午,你竟然已經研究出來了?”
沒研究出來,你當我是在逗你玩嗎?再說我有幾個腦袋敢逗你玩?當然,這話,楊釗是不敢說的。
“這個……臣幼年喪父,家中衣食無著之時。迫於無奈偶然間想到了活字印刷術,然後同人合作,混口飯吃,時光如同白駒過隙,眨眼間已過十年,因此臣上這道奏章之前,便已經詳細的瞭解過,沒有譜兒的事兒,臣也不會拿來麻煩陛下不是?”
楊釗瞅著老男人的那張臉,話是越說越小心,就怕哪一點惹的老男人不快。儘管是他誤會的。不管楊釗的事兒,可是天下最不講理的就是皇帝。跟皇帝講道理,你不是找不自在嗎?老魏徵跟千古一帝講道理,講到最後墳墓被挖了,墓碑給推了,一家老小也倒黴的不行。更何況老男人這樣自負的人?
“你這個小滑頭。未想到幼年清苦,倒是成就瞭如今的你。”
老男人一聽事情並非空中樓閣,反而確實可行,心情不由的大好,不過但看道楊釗鵪鶉一樣的德行,決定再逗逗楊釗,既然楊釗讓他連誤會帶鬱悶了一回,他自然要拉著楊釗當墊背的。
“話,還得朕誤會一場,竟然不一次說完,看來治你個欺君之罪,只有饒恕,絕沒有冤枉。不過朕今天心情好,不予你計較。你還是給朕介紹一下這活字印刷正經。”
我x,楊釗被嚇的一身冷汗,這他**的皇帝是不是都這個樣子,渾然不拿別人當回事,自個犯了錯,結果一推二五六,全成別人的不是了,看來以後還得小心之中帶著小心。
陪著笑臉,楊釗姍姍的道:“臣奏請的這事千頭萬緒,有點亂了,還望陛下莫怪,嘿嘿,這個莫怪。”
“朕不怪你,說說吧……”
看著老男人一臉惡趣味的調笑自己,楊釗很想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摔他臉上去,不過這事兒頂到南天門也只是想想,而且不能多想。
“這個,不知陛下可聽過龐氏書坊?當然陛下日理萬機公務繁忙。這種小作坊不知道很正常。”
“大唐第一書商的名頭,朕如何沒有聽過,莫非子午與其關係匪淺?不對,活字印刷干係重大,單單只是關係還不能讓其走到這一步,子午便是其東家之一,朕說的可對?”沒等楊釗回答,老男人便認定了:“子午,這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吶。”
老男人的心情好了,楊釗還是敢貧兩句的,只要無傷大雅就成。
“臣倒是有三層乾股在其中,不值一提,嘿嘿……”裝傻,往死裡裝傻。當商人這事,在皇帝面前,只能裝傻。
“如若朕所料不差,這龐氏書坊能成為大唐第一書商,便是靠著子午這活字印刷來步步搶佔先機的吧?”說道這裡,老男人彷彿很感懷似的道:“還真難為你了,八歲就能這般懂事……”
“陛下讚譽,臣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