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陳揚和喬凝卻是無言反駁的。

小龍說道：“你們知道什麼？你們只道我是一尊元神，道我是個白痴，沒有自己的感情。可你們不知道的是，那時候，在我心裡，你們就是我的一切。我寧願自己死掉，也要保護你們。可我沒有想到，在你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們眼裡根本就沒有我。”

陳揚說道：“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於事無補了，你若是真要這麼覺得，我也無話可說。”

“陳揚，你幹嘛要這麼說？”喬凝說道：“你明明心裡不是這樣想的，別說小龍是你兒子。就算它是個普通人，你也不會置它於不顧。”

她頓了頓，又看向小龍，說道：“小龍，難道你就真的這麼不瞭解你的爸爸？他那日若不是迫不得已，如何能夠捨棄你？那種時候，根本就來不及想那麼多。若是在有選擇的情況下，他都可以用他的命來換你的命。”

“本能下的反應，才是內心最真實的反應！”小龍淡冷說道。

陳揚便說道：“小龍，你之前幫了我很多。我很感激你，感激你一路相隨，忠心護主。但你的命，你的一切也都是我給的。咱們到現在，就算兩不相欠，你看可好？”

“兩不相欠？”小龍身子劇震。它猛然咆哮一聲，說道：“好，兩不相欠，那就兩不相欠。以後你我，就沒有仇，沒有恨，沒有愛，沒有任何關係。你不再是我的爸爸。”

陳揚沉默著。

他這時候其實是心灰意冷的，在小龍身上，他居然看到了父親陳天涯的影子。

也或許，是真的因為這一脈身上，就有這樣的基因。

只不過，陳天涯的基因是被放到了最大化。

如果有一天，他陳揚被逼到了極點，他也會是第二個陳天涯吧。

此時此刻，要陳揚去低三下四的懇求小龍原諒，那他是絕對做不到的。

他同樣有他的傲骨在身。

“陳揚……”喬凝卻是急了。她向小龍說道：“小龍，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回到以前，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可以嗎？你還是我的小龍，我永遠是你的乾媽。”

“回到過去？”小龍說道：“怎麼回去？乾媽，你又可知道，我之後經歷了什麼？”

陳揚一言不發。

小龍像是故意要說給陳揚聽的一樣，它說道：“那場火山大爆發將我的身體全部炸裂開來，我在烈火之中被淬鍊的痛，你們永遠也想象不到。若不是我不甘心，便是忍著千刀萬剮，保留了最後一絲理智，我早已死了。我在烈火之中，最後得以生存，並且還吸收了無窮無盡的火煞之精。之後，我就昏迷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被關在了一個法陣之中。後來我才知道，那裡是一個叫做王界的地方！”

王界即是西方王界！

“在王界裡，我被王界的神龍王抓住，那神龍王每天都要來和手下的十二烈焰使者來抽取我身上的火煞之精。火煞之精就是我的血肉，你們能想象，每天被人抽筋扒皮的感覺嗎？”小龍冷笑著說道。他的眼神最終卻是停留在了陳揚的身上。

陳揚身子一震，他卻沒想到，小龍經歷了這般大的苦楚。他想說什麼，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我在王界的那個法陣裡被關了三年，三年之後，我學會了他們抽取火煞的烈焰真經！於是，我反而將他們的火煞之力全部吸到了我的身上。我將神龍王殺了，於是我就成了新的神龍王。然後，我率領所有的惡龍，將王界撞了一個大窟窿出來。殺神龍王是我的第一步復仇，但我永遠忘不了，我的爸爸媽媽為什麼要將我丟棄。我一直都在等著這一天，我想問問你們，為什麼，我就是那麼的無足輕重？”

“我撞出王界之後，漂洋過海卻回不到天洲。最後卻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