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足。”
皇帝手上幫她抹著淚,心頭也松泛下來。是啊,都已經過去了,他們能走到今天總歸是好的,將來也只會更好。
他伏下身在她耳邊輕道:“你也覺得美啊?”
綺雯被他口中的暖風吹得發癢,縮了脖子掙扎:“您別鬧了,我拿水來伺候您擦洗,您那麼愛乾淨的人,這麼著不難受麼?”
“有你在,哪還想得到那麼多?”皇帝的潔癖確實治癒了不少,對著一床的凌亂也視而不見,又摟了她,伸手進去中單裡面好一頓揉搓撫弄,待勉強過夠了癮才放了她起身。
兩人雖都算不得年少,卻是初經人事,一番擦洗下來又俱是心動神搖。
“要不,你還是回去東間睡吧。”皇帝由她伺候著換上乾淨裡衣,坐回床邊時遲疑道。
“為何呀?”待給他繫好帶袢,綺雯抬頭問。從前都曾留她過夜,幹什麼偏今天倒不許了?這不是擺明使喚完了就甩開,過河拆橋麼?
皇帝臉上微微泛紅:“留你過夜,我怕……一會兒忍不住想再來一回。”
綺雯咧開一個古怪的笑臉,率先躺上床去:“說得就好像我回去東間,您就一定忍得住了似的。”又不是沒有前科,不但有,而且就在昨天。
她這會兒已是好了瘡疤忘了疼,不覺得疼了,就惦記起那點妙處,不但對再來一回沒半點抗拒,還隱隱也有些盼望。
見她是這態度,皇帝就也不多客套了,直接摟過她來壓了:“那好,這回咱們點著燈來。”
綺雯很有些驚異:“這麼快就來……不會傷您身子吧?可別一下過了勁兒,來日方長呢。”她記得天啟他爹泰昌皇帝就是一夜之間折騰太過就……就只當了一個多月的皇帝。
皇帝嗤地笑了出來:“哪至於的?我像那種人?”要是出去宣揚他是會縱慾過度的人,縱是平素最厭惡他的人也不可能會信。
點著燈和黑著燈差別巨大,皇帝是比上次更興奮,綺雯則是比上次莫不開,一開始還紅著臉總想遮遮掩掩,但也很快因沉迷其中而顧不得了。
相比上一次的生澀緊張,這一回兩人才真正嚐到了床笫之樂,待完事時,都是一派饜足,也是一身疲憊。
皇帝輕吻著她的額頭:“有時候我真盼著你沒這麼好,沒這麼可心。”
“那又是為啥?”綺雯全身軟綿綿,懶洋洋地問。
“你處處都這麼好,害我沉溺其中無可自拔,難免英雄氣短,就做不成有道明君了。”他還像模像樣地嘆了口氣,“真不知是哪路神仙將你送來給我的。”
想起昏迷期間對自己說話、說再給她一次機會的那個聲音,綺雯滿心迷惑,真好像就是哪路神仙送了自己到他身邊來的,貌似還是來拯救他的,這真神道!
但願等到任務完成的那一天,能解開這個迷,也能給他一個講得通的說法。她倒想直接呼喚系統出來談談心,可人家高冷不理她。
“你也聽說了今日父親甦醒的事了吧?”他們今晚開始得早,現下也還未到深夜,兩人都沒什麼睡意,皇帝就背靠著床柱坐在床邊,與她閒話起家常。
綺雯挨著他坐在一旁,點點頭。伴駕的錢師兄一回來就告訴她這事了,還興沖沖地說今天真是雙“喜”臨門。她也看得出皇帝因此十分高興,只是當時還在為師父告訴她的那番話感傷著,就沒心情來詢問他什麼。
皇帝面上略顯揶揄:“父親一直不肯對我實說,為何突然改了主意要將皇位傳給我,從前我一問他,他便回答說這本就是應當應分的事,以此對我敷衍。今日與他交心,我又問起此事,他竟又多了一個說辭……”
“我一直不肯說,就是因為說出來,怕你也不會信。”當時的太上皇悠哉地靠在躺椅上,笑呵呵地說著,“我那時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