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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原來盯的是國寶級人物趙獨芳。趙獨芳如今住院的事宜雖然事事都是白潤舟在忙活,卻依舊對白潤舟冷眼相待。畢竟白潤舟借紀禾搭橋這事兒,不太厚道。

紀禾和白潤舟說好,趙獨芳的醫藥費由白潤舟先墊著,以後每月從她的工資中扣除兩百,一直到還清。

一個星期後,紀寶華獨自回東北了,說是在大城市裡待著不習慣,再者家裡也有事情不能放下。紀禾只好由他,將之前給母親和弟弟買的一些東西順道捎回去。

紀寶華一走,紀禾又要去崑劇院工作,白天裡大多數時間是趙獨芳獨自呆在醫院。紀禾怕趙獨芳太孤獨,琢磨來琢磨去,找了殘聯的陳老先生過來,去醫院看了趙獨芳一次。這還歪打正著,沒想到兩個老頭兒竟然在年輕的時候認識。現在老朋友幾十年後再相逢,頗有些滄海桑田的感覺。

紀禾這就放心了。

趙獨芳在十天後出院,因著不想給紀禾添麻煩,再者不想欠白潤舟的人情,於是沒有去白潤舟找的房子那裡住,而是去了殘聯,在陳老家旁邊的空房子裡住下來。

紀禾怕給陳老添麻煩,卻也執拗不過師傅,只好就這樣辦了。陳老倒是教訓了紀禾一頓,說好好的孩子怎麼還那麼見外。紀禾心裡一陣暖意。

第48章 嶄新的方向

紀禾從學校搬出來後,住進了崑劇院職工宿舍,和一個名叫商曉六旦住在一起,她也是這次招進來的。而六旦和閨門旦的區別,好比崔鶯鶯和紅娘。照崑劇院的意思,似乎打算讓紀禾與商曉做搭檔。

商曉才十八歲,C城本地人,性格不錯,就是比較粗心大意,懵懵懂懂還是跟沒長大一樣,啥事都不會幹,估計在家裡被寵得厲害。第一天晚上,商曉洗衣服,紀禾見她倒了一堆洗衣服進盆子裡去,然後揉揉,直接把衣服拖出來扭幹就準備晾出去。紀禾不忍心看著上面的白沫子還往下滴,於是好心叮囑:“商曉,衣服洗一遍還得清水漂一漂才行……”

商曉鬧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把衣服再次泡進水裡。

於是乎,在商曉面前,紀禾徹底成了知心大姐姐。事無鉅細,商曉一定會先過來問紀禾。熟絡之後,商曉就一口一個“紀禾姐”叫得歡得不得了。

在崑劇院的頭一年,紀禾並沒有得到一些表演機會,而是跟著專門指派的老師繼續學習,再者在別人表演時,在後臺打下手。

前輩傳承下來的說法是曲有五難,開口難,出字難,過腔難,低難,轉收入鼻音難。曲亦有五絕,字清為一絕,腔純為二絕,板正為三絕。紀禾要花苦功夫練的,就是如此。雖說她天資秉性好,嗓音不錯,可按照年齡來算,她此時真正踏入崑劇行當已經是晚了。因此更加需要要努力。

趙獨芳平日裡也在看著紀禾的訓練,卻一開始就給唱腔提氣趕不上其他旦角的紀禾潑了冷水——所謂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如果紀禾沒有興趣,那就不要學崑曲了。紀禾默不作聲,回去後獨自揣摩。每天一大早起來吊嗓子,肺活量不夠就天天繞著崑劇院慢跑。身姿不夠柔軟就堅持壓腿,還學了瑜伽。

一年後,C城一旅遊景點舉辦大型的戲劇曲藝匯,紀禾與商曉作為搭檔,正式被選派去演出。

草長鶯飛的季節,襯著綠意盎然,花朵嬌豔的背景,一臺《春香鬧學》,緩緩拉開大幕。紀禾頭戴珠飾,身穿湖色繡花帔,襯茄花褶子,腰束花白裙,白彩褲,彩鞋,一抬眸,一拂手,翩然柔美。

杜麗娘在身側,商曉扮作春香,本就活潑的性子在此時全然灑了出來。

“小姐,我要出恭了。”待夫子陳最良唱過一段,春香跑過來,在杜麗娘身邊說道。

“要對先生說。”杜麗娘挽袖指點。

“出恭還要對先生說啊。”春香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