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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潤舟離開後,紀禾就坐在沙發上一邊跟喬澤宇煲電話粥,一邊吃曲奇餅。喬澤宇因為一批即將拍賣的古董去日本出差了,還有幾天才能回來。
喬澤宇在那邊聽到紀禾花力氣掰開曲奇餅鐵盒的聲音,笑。“你太瘦了,應該多吃點。到時候我抱抱是不是重了些。”
“去你的。”紀禾覺得他的本性算是露出來了,真是夠貧嘴,“現在又不是唐朝,珠圓玉潤只是在那個時候受歡迎。再說我要是胖了些,穿戲服不好看。”她還惦記著崑劇。
“珠圓玉潤好呀,有福氣。”喬澤宇摸著下巴說。
“為什麼?”
“聽說好生養。”
紀禾哭笑不得,這人腦子裡整天想的是些什麼事情,她故意板著聲音問,“你是說母豬嗎?”
這下換喬澤宇說不出話了。
“大男子主義啊大男子主義……”她故意很扼腕地嘆氣。
“好好好,我錯了。真是惹不起你。咱家不是大男子主義,是大女子主義,好不好?”喬澤宇認命地哄她,自己在那邊連連搖頭,頗為無奈,卻也是眼含笑意,“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回來。嗯?”
紀禾被他十分自然說出來的“咱家”二字晃動了心頭,陡然覺得心窩裡暖暖的。她不自覺地點頭,又發覺是在講電話,於是應了一聲。“不要太累。注意安全。”
一個電話粥煲了兩個小時,直到手機發燙,也快沒電了。
紀禾在沙發上半躺半坐,發現剛剛有個簡訊進來,是吳靜的,問她是不是已經到家,什麼時候有時間聚一下。
紀禾想了一想,直接叫吳靜後天和她以及白潤舟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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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傍晚六點。白潤舟開車過來接了紀禾,直接去了附近他比較熟悉的一家港式餐廳。吳靜則是自己開車過去。
餐廳裡的設計現代感十足,不管是水晶燈下的吧檯還是皮沙發卡座,都有頗為精緻的裝潢。
白潤舟早就定了座位,吳靜習慣於早到,已經在靠近裝飾牆的一側卡座裡坐著翻雜誌了。見到白潤舟和紀禾過來,她抬起頭來招招手。之前曾經跟白潤舟見過幾次,她對於這個人的印象還不算太差,可就是那種典型的香蕉人而已,外表是黃面板,可內心卻是徹頭徹尾的白種人。
坐下來後就點餐,很快桌子上就擺滿了燒臘,菠蘿油,麵包咖哩蝦,蝦餃皇等頗具特色的港式吃食。女生都好吃零食,所以多點了一些小吃。
吳靜對於紀禾的近況頗為滿意,但還是拿出了大姐關懷自己小妹的架勢。她本就穿著一身白襯衫加女士西裝的正裝,此刻放下錄音筆蹺著二郎腿,愈發有種從男人堆裡全靠自己實力打拼出來的穩重氣概。
“紀禾,你本就不是演藝圈的人,現在是要演戲還是回去崑劇院,得好好想想。依照你的性子,我覺得還是在崑劇方面發展比較安穩。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建議而已。”吳靜直話直說,根本沒管旁邊正拿勺子舀晶瑩剔透蝦餃皇的白潤舟。於是後者一聽這話,立刻提出了反對意見。
“不行,紀禾有唱歌的天賦也有演戲的天賦。不能這麼白白浪費掉。”
“你能拍著胸脯說這是完全處於對紀禾的考慮?別說你好心地將自己的利益撇到一邊去了。”吳靜毫不客氣地指出其中的利害之處。她這個人就是這樣,一旦提到公事或者比較重要的問題,那就不管是不是朋友扯不扯得下面子了。
白潤舟也是個早就經風歷雨的主兒,面不改色地說道:“這本就是個雙贏的局面,何況我還算是紀禾的經紀人。”
“經紀人怎麼了?經紀人就能搞霸權主義?”
紀禾簡直要哭笑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