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品優要不你也來吧。待會兒我們一起去趟大活見文藝部的部長。”
“說了我要不要參加還要看到時候心情怎麼樣。”鄧品優有些自得,很大牌地揮揮手,“今天挺累的,我就不出去了。”
“我也不用,謝謝。”紀禾在乾毛巾上擦擦滿是肥皂泡的手,“我還是做觀眾好了。”
“嗯,”單雨媛笑了笑,她也就是那麼一說,本就猜得到紀禾肯定不會去演出,但出於禮貌還是加了一句,“你要是改變心意了就跟我說一聲。”
“怎麼?你負責組織節目嗎?”黃茹立馬問。
鄧品優立馬設定電腦靜音,戴著耳機裝作繼續玩電腦,卻在專心聽她們講話。
“我是主持人。”單雨媛有些矜持地笑了。
“哇!”黃茹驚訝,“那……男主持是誰?”
“我們年級的男主持是喬澤宇。”
紀禾看著手上殘留的一點白沫頓住。鄧品優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手僵在滑鼠上一動不動。
這……難道就是開始嗎?
紀禾看著盆裡漂浮的泡沫,心下複雜。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宿舍裡沒人說話。鄧品優將滿腔怨氣發洩在物件上,沒好氣地收拾桌上的書本筆袋時摔得噼啪響。
……
迎新晚會的主持人一共四人,兩男兩女,包括大二的一男一女,以及大一的一男一女。而喬澤宇同單雨媛入選的訊息很快傳開了。
“不就是一起主持晚會嗎?有什麼事好天天商量的?她不是對喬澤宇有企圖吧?”上課時,鄧品優走在紀禾身邊抱怨,話說出口才猛然發覺自己的話語太過尖銳,於是咳嗽兩聲,裝模作樣打圓場,“我也不是說他倆不能談戀愛,只是這個你儂我儂的有傷風化啊。總得注意一下吧?你說是不是?”
自打單雨媛與喬澤宇開始所謂的“成雙入對”後,鄧品優便不怎麼搭理單雨媛了,原來還將單雨媛視為她高傲公主的小跟班小丫鬟,可如今卻發現小丫鬟其實挺有實力的,於是逐漸劃清界限,從此目高一切。單雨媛越春風得意,鄧品優越清高得酸溜溜的。
“我對他們的事情不是太清楚。”紀禾回答。
鄧品優撇撇嘴巴,不再說話。她前幾天貌似開始琢磨要在迎新晚會上“一鳴驚人”,在網路上搜尋什麼歌女生唱好聽,什麼舞蹈最流行,每次都是在宿舍門被開啟的時候,連忙最小化網頁,匆匆忙忙開啟書,裝作聽英語聽力的樣子。
紀禾偶爾會看到單雨媛同喬澤宇站在一起商量什麼,旁邊是其他女生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竊竊私語。可是從目前的情況,以及宿舍裡鄧品優旁敲側擊得來的情報看,他們似乎也只是單純的工作關係而已。
喬澤宇在學校的風評很好,沒有女朋友,對女生都很紳士。而單雨媛也並沒有對他特殊優待,該幹嘛幹嘛,似乎喬澤宇只是個人形電腦。
可紀禾仍舊忍不住去揣測,單雨媛難道不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與喬澤宇在一起,直至多年後結婚?
僅存的記憶裡,當年在殘聯辦公室裡喬澤宇並沒有多提關於他妻子的事情。新婚兩年自殺身亡的喬澤宇到底是否也受了單雨媛的影響?紀禾無緣得知這一切。而從現今來看,還是一個大學生的單雨媛是個待人很親切的女孩,雖然這樣的親切裡透著一絲處處不得罪人的圓滑。這一點在紀禾看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起碼單雨媛比起鄧品優來說是好多了。
而多年後,單雨媛還會踏入影視圈嗎?那麼作為國內當紅影視明星的單雨媛又是怎樣的?
紀禾統統不知。所以她也只能默默旁觀。
可無論如何,上輩子的那個喬澤宇在離世前專程去看她,離世後留給她全部十七億財產——似乎是她心中無法正視,內疚至深的愧疚。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