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禾愣住。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撞開。紀禾朝門口看去。
喬澤宇站在門口,咧著嘴衝紀禾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紀禾看著他,不說話。下意識地,她突然覺得喬澤宇校外鬧事應該和她有關。
“怎麼?不認識我了?”喬澤宇輕笑,下巴邊還留有指甲塊大的青紫,不過掩在了高領白毛衣裡。他走過來,衝樊旻點一下頭,坐在床尾。
“精神不錯嘛。”喬澤宇側頭看她,表情很是輕鬆。
“你……聽說你……”紀禾遲疑。
“壞人總要受點教訓,我幫你報仇了。”喬澤宇說得很輕巧,伸手碰碰紀禾的胳膊,“誰欺負你就是跟我過不去。不用擔心,我擺平了。什麼後果都不會留下。”
果然。
紀禾沉默了,心下一片複雜。喬澤宇果然去找趙鬆了。可是他怎麼會知道是趙松……
看出紀禾的疑問,喬澤宇說道:“我有眼睛,看著呢。”內在裡他其實很有負罪感,如果那晚他不提前走,或許紀禾就不會出事了。
“樊旻,你也不用自責。崑劇院那個主管……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具體細節我就不說了,反正他這輩子都完了。”喬澤宇伸出手,在脖子那裡劃了一下,一臉配合地壞笑,似乎是孩子在惡作劇,毫無威脅感。
樊旻愕然了,音調一路走高。“崑劇院的主管?”這個身份太過於意外,卻也讓他義憤填膺。
“樊旻。”紀禾見樊旻唇角緊抿一片厲色,拉住他的手指輕輕晃了晃。不知為什麼,她相信喬澤宇。也相信他說的趙松這輩子都完了。似乎……正合她意。
“哎,你笑一笑不行啊?我在這裡幫襯著,沒有人會敢欺負你。可也不能總是一副嬌嬌小姐柔柔弱弱的樣子啊。”說著,喬澤宇怪腔怪調地學著蘭花指。
紀禾牽了一下嘴角,終於牽出一個幾乎看不出來的淡笑,雖然勉強的成分很重。
喬澤宇也笑了笑,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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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董,C城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劉助理站在大班臺前畢恭畢敬地報告。
喬頌詠摘下眼鏡,看向劉助理。“哦?”
劉助理面露難色。“這個……喬少爺這次下手比較重……對方三根肋骨斷了,左手小臂骨折,面部毀容……不過那人到最後還是答應私了,所以花費比較大。警方和媒體不用擔心,已經打點好。”
喬頌詠皺起眉頭,拿起桌子上的報告翻看。
喬澤宇打人的訊息在第一時間就傳回上海。對於這個一直就會惹是生非的兒子,喬頌詠毫不意外,立馬派信得過的人過去處理。只是……她沒想到喬澤宇下手會這麼狠毒。以往他倒是打過架,可從來沒有鬧成這樣子。
“他打架是為了一個女生?”喬頌詠思考著,“去把那個女生的資料找過來給我看看,另交一份給安總。過幾天我要去新加坡,如果澤宇再鬧騰出什麼事情來,就讓安總去處理。”
“是。”劉助理點頭,轉身帶門出去了。
女生……
喬頌詠揉揉眉心,閉上眼睛。
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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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禾再次回到學校時,彷彿已經隔了一個世紀。
關於住院的原因,她很簡略地帶過去了。同學也不好再問。這事兒,也沒有告訴父母,既然沒出大事兒,紀禾也就不願意讓父母擔心。她早就習慣了一個人處理事情。
日子漸漸過去,紀禾終於從陰影中一步一步走了出來。樊旻經常帶著她去散心去爬山。順便也有喬澤宇經常在她身邊插科打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