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就相當於不認識喬澤宇,也不認識班上所有人。她的生活只有宋衡。她可以回到過去。她可以回到上輩子那樣平靜的生活。她畢業就去殘聯上班,然後所有的所有按照上輩子再來一遍。對,就是這樣……所以現在沒關係,不管發生了什麼變故都沒有關係。不要怕……沒關係……
紀禾不住地自我安慰。
喬澤宇緊緊盯著紀禾,抓著外套的手握成拳頭。
“你還喜歡他?”這幾個字從喬澤宇的牙縫裡擠出來。
紀禾一愣,隨即毫不猶豫地點頭。
喬澤宇咬緊了牙關,眼裡彷彿有火星冒出。
很好。
如此絕情。
如此不留退路。
那他喬澤宇這幾年是他孃的浪費了多少時間多少心思在這女的身上?
這些年他做了那麼多,付出那麼多,到頭來,比不過樊旻半個小時的出場。
喬澤宇氣極反笑。
紀禾隱隱約約感覺事情有些不對頭,可滿心的混亂。她不敢去看喬澤宇的目光,只有低頭去開門,聲音支支吾吾。“我要走了,你自便。”
……
幾分鐘後,面對微微掩上的門,”喬澤宇依舊笑,笑得咬牙切齒,“自便?那好啊。我就遵從你的意思。”
他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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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禾站在街頭等計程車,夜風一陣一陣吹,她不僅頭疼,也感覺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於是就靠著電線杆站著。
九點半,這個點不怎麼好打出租。過去好幾輛車都已經載客。
不一會兒,一輛特別眼熟的黑色私家車停在了她面前。
喬澤宇看了一下後視鏡,解開安全帶下車。夜色裡,他的面容掩藏在陰影裡,不甚清晰。
紀禾狐疑地看著他繞過車頭朝自己走過來。“你怎麼——”
她的話沒有說完。
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紀禾就感覺腰上一緊,腳下頓時踩空。然後整個人眼前一花,被喬澤宇攔腰塞進了後座。隨即喬澤宇自己也立即上車,啟動。
紀禾頭疼得厲害,好半天才爬起來,車內沒有開燈,模糊的光線裡只見喬澤宇開車的黑色側影。見車子已經掉頭離開,紀禾撐著頭,忍住耳邊一陣嗡嗡聲,問道:“你要幹嘛?我現在有事!”
喬澤宇繃著下巴,一句話沒說。
紀禾在車內後視鏡看到反射的喬澤宇冷冰冰的眉眼,毫無表情。
“喬澤宇,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她現在不僅覺得頭疼,胃也開始難受了。晚上沒吃什麼,只喝了一杯啤酒,現在好像有什麼在胃裡翻來覆去地攪和。
喬澤宇側影輪廓冷峻,依舊不說話。
紀禾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不想去問。她沒力氣說話了。
車一直在平穩地行駛,等到一個十字路口停下等紅燈時,紀禾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這是去喬澤宇家別墅的路。
“你要回家?”她勉強打起精神。
車廂內依舊是一片沉寂。
一刻鐘後,車子終於駛進了別墅後面的私家車庫。
喬澤宇從車上下來,繞到另一邊開啟後座的車門,伸手拉紀禾下車。
紀禾在餐廳大哭一場,身心受創,早就疲憊得快要虛脫了。此時靠在椅背上連下車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跟喬澤宇對著幹。
喬澤宇見紀禾原本蒼白的臉色上浮現一片病態的潮紅,坐在後座上不動,於是伸上半身進車子裡,摸摸紀禾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他伸胳膊摟住紀禾,一使勁就將她抱出車子。
“我自己走……”紀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