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拜我為師?”張天道。
“是,請上仙恩准。”
張天搖搖頭:“不必了,就是一本書而已。”
“我一時大意,收了徐聞,現在還煩惱得很呢。”
卓平聽了,雙眼一紅,低著頭道:“小人明白了。小人終究只是閹人,拜入上仙門牆,上仙會被人笑話的。”
說著,就要站起來。
徐聞連忙上前一步,將他按住,轉過頭對張天道:“仙師,中貴人雖說是殘缺之身,然而,終究是學了仙師的技法。”
“若是無名無分的走出這扇門,將來仙師之技流傳在外,後世之人,不知仙師之恩情。”
“不如,收他為記名弟子,也讓後世學素描技法之人,知道這是仙師傳下來的。”
張天皺皺眉。
他不是很想收卓平,主要是嫌麻煩。
至於徐聞說的後世名聲,張天倒不在乎。
這本素描教程,都是抄來的,做不做這個祖師爺沒關係。
也只有徐聞以這個時代的眼光來看,覺得自家仙師的技藝傳了出去,連個祖師爺的名頭都撈不著,替張天感到不值。
但是,看卓平這神情,張天知道不收,肯定以為自己嫌棄他是閹人。
以張天后世人的眼光來看,只會覺得他可憐,又怎會歧視他呢。
當初隨口說送他一本教程,也是看卓平自學了大半生,很欣賞他這份努力。
卓平見張天思考,趕緊道:“上仙只要收小人入門牆,小人發誓永世不對外人說是您的弟子,絕不損上仙顏面。”
張天笑笑道:“這跟顏面什麼的倒沒關係。你終究是皇帝身邊的人。”
“我若是貿然收你為記名弟子,總歸是不禮貌。”
“回去你找機會問一下皇帝,他若肯了,我就收下你吧。”
若是一般大臣,敢收皇帝的貼身太監為記名弟子,有監控皇帝的嫌疑,怕不是嫌腦袋長得太牢實了?
但張天的身份超然,真要硬收,也不是不行。
但太監名義上是皇帝的私奴,張天可以不在乎卓平的閹人身份,卻總得懂些禮貌,問過皇帝才行。
卓平頓時大喜,磕了三個頭,道:“小人回去,以上仙所傳之技法,畫一幅畫給皇上。”
“然後再懇求皇上,若是皇上準了,小人就帶著拜師禮上門拜師。”
張天道:“嗯,那等問過皇上再說。”
…………
卓平一回到宮中,就再次向皇帝請假。
說是要研習上仙所傳畫畫之技藝,請皇上准許一些時日。
安佑帝拿過卓平那疊紙張,粗略翻著看了看,沒看出什麼特別的門道來。
見說的都是一些畫畫的大白話,不是什麼修仙秘籍,頓時索然無味。
不過,看在張天的份上,安佑帝還是勉強答應了卓平的請求。
若是其他太監,敢跟皇上說請幾天假去學畫畫,怕不得把屁股打爛!
一連過了許多時日。
安佑帝都不見卓平前來報道,竟然有些惱怒了。
心想,這奴才仗著沾了些仙人的光,居然敢漠視自家的主子來了?
正想著如何懲罰卓平,忽然聽到通報,說卓平前來求見。
安佑帝心想正好,準備好好懲罰卓平一番,讓他知道誰才是他的主子。
只見卓平領著2個太監,抬著一卷巨大的畫軸,在殿門口停了下來。
卓平獨自走進殿來,跪在安佑帝面前,道:“奴才叩見皇上。”
“哼,你還知道來?”
卓平抬起頭來,安佑帝微微一驚。
只見卓平雙眼通紅,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