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百官一聽,倒吸一口冷氣,差點把崇政殿的空氣給吸光。
想想也是,這才學了十天,估計水平才剛入門,就如此厲害。
那練至化境,隨心所欲,豈不是像神仙志怪小說那樣,畫中人都能走出來了?
在場之人,都是飽讀詩書之人,雜書也沒少看。
像什麼道士畫了一個雞,隨便切開,放到鍋裡煮,揭開鍋結果變成真的雞肉。
又有畫中美女,半夜從畫裡走出來侍寢,成就一段美人才子佳話。
這類故事,大家或多或少都會看過。
若是以前,只當是故事來看,不掛於心。
可是,如今仙人入朝,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皇上和尚書上天,又傳下這神奇的畫畫技法。
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連安佑帝都不淡定了,問道:“小卓子,張公子可有交代?”
他粗略翻過素描教程,都是些教技巧的大白話,沒看到類似的描述。
卓平彎腰,道:“皇上,上仙並沒有說過這方面的話。”
“不過……”卓平敏銳地察覺到時機已到,猛然跪下。
“皇上,或許……奴才尚未成為上仙的弟子,所以上仙才沒有將其中關竅說與奴才聽。”
“噗……”有官員忍不住發出笑聲。
“中貴人,切莫多想,張公子身份何等超然,豈會收你為弟子?”
連蔡丞相都覺得這個想法過分了,道:“小卓子,得了這仙人技法,就該知足。”
“丞相說得對,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過多妄念,恐令張公子不快。”
卓平也不反駁,對安佑帝道:“皇上,上仙說可收奴才為記名弟子。”
“只是,奴才是皇上的人,張公子要奴才稟報皇上,得了允許,才會收我。”
“奴才斗膽,懇請皇上恩准。”
“嘶……”眾人又是一驚。
那張公子真的看中了這閹人?
這京城的青年才俊無數,怎麼會看中一個身體殘缺的奴才?
安佑帝原本有些惱怒,一個奴才,居然敢公然在朝堂上對自己提要求?!
但轉念一想,自己正愁跟仙人的聯絡太少,留不住他。
如今自家的奴才成了他的記名弟子,雖然記名弟子不是很重要,但有總比沒有好。
何況,那畫畫的技法也不對自己保密。
真有修仙秘法,自己倒可以大大方方拿過來看。
畢竟自家奴才的東西,就是自己的東西。
順便也可以藉此打擊文官集團。
皇家的一個奴才,都是入了仙人的法眼,你們這群自詡清正的官員,哪個有如此福分?
於是,安佑帝微微頷首:“可。”
卓平大喜,將頭磕得“砰砰”響,高呼:“奴才謝皇上隆恩。”
百官心裡五味雜陳。
他們雖然不肯叫張天為上仙,但心裡誰敢不信?
如今見一個服侍人的奴才都得了仙緣,自己卻在仙門之外,不得而入。
不禁有些後悔,當初就不該跳得那麼歡,阻止仙人入朝。
跳得最歡的御史大夫劉方,陰差陽錯之下,被貶去看守金銀礦。
說不定這就是仙人手段。
否則,這一切就太過巧合了。
蔡丞相見皇上臉色不是很好,猜到皇上的心思,於是道:“皇上,這畫畫技法再好,終究只是技法,不是成仙之大道。”
“皇上乃人間天子,又善待張公子甚多,若是有成仙之法,豈會落下皇上?”
安佑帝聽了,臉色稍好,感覺還是蔡丞相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