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二十萬大軍的統帥,果然不是常人。上次一別,她傷透了他的心,不知他現在一切安好。
“是啊,你的老情人,他現在恨不得跟我決一死戰呢。”端木俊的語氣有些不善,眼底也劃過一絲陰霾,可見他對獨孤謀的仇意。
北宮青有些委屈地望向他,他至今仍如此看她,不怕她寒心麼?她也提高了語調,直視著他的雙眼,憤憤地衝他吼道:“阿俊,你明知道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為何還要這樣說?”
端木俊的眼底露出幾絲慌亂的神色,伸手攬過她,將她納入懷中,低低地沉吟道:“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北宮青感覺到他是在乎自己的,心中浮起喜悅,伸手回抱住他,悶聲說道:“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永遠不會離開你。”
城樓之上,月光之下,兩具身影緊緊地相擁,天邊極目處的雙子星也同時閃亮,發出耀眼的光芒。
一連兩天的暴雨,整個南翼軍營籠罩在一種沉鬱的氣氛中,西瀾國的軍隊在這兩日裡一直按兵不動,讓人無法判定動向。再加上輕州的地質鬆軟,軍營駐紮在一座荒山之左,連日裡的暴雨引發山上的泥石流,淹沒了幾個營帳計程車兵,經過搶救還是死了二十餘人,軍營之中一片悲慼,士氣有些低落。
這已經是暴雨以來的第三天了。當北宮青端著熱騰騰的八寶粥走入太守府書房時,端木俊正獨自站立在一張豎懸的輕州地理圖前凝神思索,直到她走近,粥的香味不斷鑽入鼻翼,他才逐漸回過神來。
“阿俊,快來嚐嚐我特意為你熬製的八寶粥。”北宮青拿勺子攪拌著粥身,招呼他過來,這是她用了一早上熬製出來的粥,花費了她不少心思。
端木俊轉身走向她,面部的線條變得柔和了幾分,視線掃過那碗粥,開口說道:“八寶粥?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北宮青將粥端到他面前,意有所指地說道:“所以說呢,你應該經常接受新事物,不要總是把思想侷限在一處。”
端木俊接過碗,輕皺了下眉頭,聽出她話裡有話,疑惑地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我們應該放棄輕州。”這是她經過兩天兩夜的深思熟慮而得出的結論,輕州決不是久留之地。
“仗還沒打,怎能輕言放棄?我會死守住輕州,絕不讓西瀾國踏進輕州半步。”端木俊重重地放下碗,粥身隨之一震,激盪出幾滴粥液來。他的臉色有些不悅,心裡認定她是在輕視他,認為他敵不過獨孤謀。
“阿俊,我這樣說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輕州的地形開闊最利於八卦陣發揮它的最大威力,而於我們卻是大大的不利。我們目前既然無法破解八卦陣法,那麼就先避其鋒芒,撤離輕州,然後再伺機而動。”那日經過李澈的一語提醒,她心裡已有了大概雛形的破敵之計,只待端木俊的全力配合了,所以她必須說服他。
“你來看!經過我的調察,在輕州不遠處的這座石城地理位置優越,形如一座天然的碉堡,是最佳的防禦之地,只要我們能把大軍撤入石城,然後利用……”她指著輕州地理圖跟他講解,這兩天為了找到破敵之計,她把輕州地理圖仔細研究了一番,還請教了不少當地的老人瞭解輕州周圍的情況,務必做到盡善盡美。她深信只要按著她的計劃行事,雖不能徹底大敗西瀾軍,給他們一個重創卻是可以的。
誰想她的話才剛說了一半,便被端木俊無情地喝住,道:“你不必說了,我是不會撤離的。”此戰關係到他在朝廷中的聲譽,他若不戰而退,就顯示著他的懦弱無能,那麼支援他的朝臣們就會轉而投向太子,而且他不想被人恥笑,說他懼怕獨孤謀、懼怕西瀾軍。
“可是……”
端木俊仍是打斷她的話,語氣堅決地說道:“輕州,我必須守住!”
北宮青知道自己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