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青欣喜地接過令牌,兩眼倏地發亮,想不到這麼容易就到手了。她重重地一個吻印在端木俊的臉頰上,起身蹦跳地往門外跑去,頭也不回地向後招招手道:“那我先回房睡了,晚安。”
“早點休息。”她卻錯過了端木俊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慮之色,她究竟要那令牌去做何事?
回到城門口,呂翔正翹首以盼地等在原處,未曾離開。北宮青在馬上拿出令牌朝他揮了揮,揚聲說道:“令牌拿到了,我們走吧!”
他們透過了守門士兵的核查,城門慢慢開啟,兩人剛要出城門,卻迎面撞見端木傑剛好驅馬從城外回來。端木傑疑惑地在兩人之間打量,他沒忘記在她身邊的這位就是醉仙酒樓的大掌櫃,那次他去酒樓找她,便是他接待的,可是他為何會在這裡?
“青兒,你要去哪兒?”
“我……”北宮青眼神有些閃爍,他來得太突然,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跟他解釋才好。
端木傑緊盯著她的眼睛,許是跟她在一起時間久了的緣故,她眼神一閃,他就能猜出她心思來。在她出口回答之前,他搶先說道:“青兒,如果你把我當朋友,就不要對我撒謊!”
“我……”北宮青有些猶豫,比起他哥哥,她更不願意跟他撒謊,因為他至始至終都是對她以誠相待的。
呂翔見情勢不對,連忙阻止道:“蘇青,不能說!”
北宮青皺了下眉頭,十分不滿他的干涉,她最痛恨別人對她指手畫腳,冷聲道:“你家公子現在危在旦夕,你還顧得了這些嗎?我們應該儘快趕往離城才是。”
“離城?你們去離城做什麼?”端木傑不解地來回望著兩人,希望他們能給他明確的答案。
呂翔凝視思索了一下,認為她的話不無道理,公子如今已是危在旦夕,他如何還能瞻前顧後?況且以他的瞭解,康王爺為人坦率正直,有別於他那位冷血無情的哥哥,便也選擇相信他,點頭道:“好吧!只要康王爺答應不將此事告訴端木俊,我就帶你們去。”
三人三騎披星戴月地出了城門,直奔離城。離城距離石城只有十幾餘里,並不算遠,兩個時辰後他們便來到了離城一座稍顯華麗的莊園內。
“就是這裡了。”呂翔將兩人領到一個房間門口,指了指裡面,面上帶著憂色。他可以想象公子此時的狼狽和痛苦,他不知道自己貿然地帶公子心愛之人來見他此時的模樣,公子會不會責備他,可是他聽著公子嘴裡不斷地念著她的名字,他不得不私自自作主張。
“大老闆!”
“五哥!”
當北宮青和端木傑看到深埋在一堆被撕扯得不成形的被褥中的李澈時,兩人幾乎同時驚撥出聲。床上的人蜷縮著身子,全身不停地發。顫,面色慘白,嘴唇發紫,凌亂的髮絲披撒在床頭,完全不見了平日裡的風華和淡雅。究竟是怎樣的病痛,將他折磨成此般模樣?
“五哥?”北宮青聽到端木傑的喚聲,不由地詫異,為何這個稱呼如此熟悉,似乎曾在哪裡聽過。
端木傑有些激動地拉起床上昏迷中的李澈,用力地搖晃著他,呼喊道:“五哥、五哥,你這是怎麼了?你竟然還活著,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北宮青突然想到什麼,拿出隨身攜帶的白色絲帕,問道:“你說的五哥,可是這絲帕的主人?”
呂翔卻是搶先一步走上前,接過她手上的絲帕,說道:“這是公子的隨身之物。”
北宮青腳下一軟,心的某處似乎被什麼撞擊了一下。怎麼會是他?她一直以為的救命恩人竟然另有其人,而且還是這個時常出現在她身邊,給她安慰和幫助的男子。
往事一幕幕襲上心頭,醉仙酒樓初次見面時,他面露驚喜之色。當時她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現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