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言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她唯一敢肯定的是,這裡肯定不是簡家老宅,也不是觀海御景的別墅。
至於是哪裡,她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的。
她的記憶,就只到下午在等等出來時,迎面又遇上了納明歷。
她只記得當時她跟納明歷說,她真的不知道遲淺在哪裡,之後納明歷又是對她溫柔一笑,點了點頭,對她說,他不是來找遲淺的,而是來找她的。
所有的記憶,就只到這裡,之後她就沒了感覺,更沒了記憶。
薛之言扭頭看向窗外,發現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這個陌生的房間裡躺了多久,她也不知道簡澤霖現在有沒有發現她失蹤不見。
她想,如果她沒有再這個陌生的地方,現在應該被簡澤霖緊緊的摟在懷裡,捨不得放開。
薛之言重重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發現她不見的簡澤霖有沒有發狂,她實在是不敢想象,簡澤霖知道她又不見了的時候,那副要吃人的模樣。
躺在床上什麼也做不了的薛之言,突然就發現,這一年裡,她好像特別容易招綁架。
大大小小的綁架,都有三四次了,也不知道自己成為薛家大小姐這一年裡,是幸運還是不幸。
但是她唯一確定的是,能跟簡澤霖有今天這樣的關係,絕對是她最幸運最幸運的事情了。
一想到簡澤霖,薛之言原本已經舒展開的眉頭,又緊緊的皺了起來。
她有些擔心他,他把她看的太過重要,所以有些時候,遇到她的事情,他是會喪失理智的,同時也是瘋狂的。
薛之言不知道他到底瘋狂到什麼程度上,但是很明顯的,她不想讓他發瘋。
她不希望簡澤霖因為她而發狂,她喜歡簡澤霖跟她在一起時,時不時表露出來的那種悠閒的姿態。
那冷冰冰的讓人不敢靠近的模樣,是她最不喜歡的。
而不讓他再變成那種冷冰冰的模樣,不讓他發狂的人,只有她。
薛之言扭過頭,直直的看著房頂的水晶燈,她知道,要是不讓簡澤霖發狂,她要儘快的聯絡他,讓他知道她還好好的,這就足夠。
她扭頭看向床邊,發現自己的手機正躺在床頭櫃上,黑著螢幕,連訊號燈都不閃了。
薛之言皺了皺眉,看著手機出神,應該是沒電了。
沒電了,這房間肯定也不會有固定電話讓她聯絡外面的,她要怎麼樣才能讓簡澤霖知道她在哪呢?
她不能像前面幾次那樣,等著簡澤霖來救她,要是等到那時候,簡澤霖就已經狂躁到極點了,說不定會做出什麼她不希望發生的事情。
既然這樣,她只能自己想辦法了,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硬碰硬,如果威脅到了她的生命安全,她還是得放棄,等著他們來找她了。
薛之言嘆了口氣,重新閉上了眼睛,現在她不能動,想什麼辦法都是徒勞的。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休息好吧!薛之言心裡已經有了譜,她大概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了。
而且照著現在的情況來看,她所處的環境,暫時是威脅不到她的生命安全了。
只是,薛之言不明白的一件事,納明歷把她帶走,到底有什麼目的?
如果是威脅簡澤霖的話,那麼他的目的肯定達到了。可是薛之言心裡一直覺得亂糟糟的,她覺得,他的目標不是簡澤霖。
納明歷回國大半年,如果是對簡澤霖有什麼目的的話,應該早就動手了,根本不用蟄伏半年這麼久。
所以,他帶她走,根本就不是因為簡澤霖。
一想到納明歷對簡澤霖沒有什麼威脅,薛之言的心裡又放鬆了一些。
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