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如此魅惑的姿態,那個男人應該已經受不了地撲過來。但是,見到那個男人卻同木頭一樣呆楞。
馬十娘只能嘆氣地起身,以搖風擺柳的嫵媚姿勢走到他身邊,蔥白玉手伸向他的胸前,輕輕地畫著,眼眸中閃爍著撩人的光芒,紅唇輕啟:“這位爺,春宵苦短。不如,我們早些休息吧!”說著,那雙玉手就下移去拉扯他的衣帶。
但是,她的手才碰到衣帶就被一隻大手給攔住了。而後一條被子蓋下來,眨眼間,馬十娘已經被人給裹成粽子,推回了床上。
望著那毅然轉身離去的身影,馬十娘心有不甘地道:“過夜錢傅老將軍已經付了,我可不會還的。”
高大的身軀一僵,而後他已經加快腳步,離開。
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夜氣,入口寒氣化去一身熱氣。李仲飛這才感到騷動的身體漸漸的平息。方才那般春色,確實讓久未近女色的身體變得騷熱。但是,他卻不想要那僅僅發洩慾望方式的交歡。那樣的交歡雖然能發洩身體的需求,得到一時的快感,但是,之後,心卻益發地空虛。那空虛彷彿要吞噬人心一般。這種感覺在他遇到雲傑之後就出現了。也正是這空虛讓他終於知道自己愛上了同為男人的雲傑。
但是,他知道在她的眼裡自己是夥伴,是戰友,是哥們,但是絕不是愛人。因此,他才將這份眷戀深埋心底。
深呼了一口氣,黝黑的臉抬起,望著高掛天空的圓月,腦中浮現出那張英氣的笑顏:不知道雲傑現在怎麼樣啊?
唇邊勾起譏諷:想不到平生最看不起那種手無縛雞之力文人的自己也有一天像那些文人那樣對月傷感。但是——
黝黑的臉孔染上了一層暗淡:但是,他真的好想雲傑,好想他。
月光拖長了那暗淡的身影。
這天下午是十天一次的彙報軍務的時間。李仲飛一早就捧著資料進了傅府傅威的房間。
他恭敬地將資料遞過去,正想開口時,就被傅威擺手打斷:“好了,你就不用匯報了。我還不相信你嗎?”
結果資料放置在桌上後,傅威掛著曖昧地笑容起身靠近道:“小子,昨夜過得怎麼樣啊?”那個馬十娘床上功夫在合歡閣裡可是非常了得的。這可是他精挑細選的結果。
黝黑的臉孔轉變成暗紅色。李仲飛不自在地輕咳道:“傅老將軍,我沒有碰她。以後,您也不必找姑娘了。”
“什麼。沒有碰?!”傅威大聲叫道。而後老臉掛著凝重:“那個,仲飛你是不是那裡不行啊?我給你介紹個好大夫。”說著,他將視線落在李仲飛的胯下。
黝黑臉孔上的暗紅更深了。李仲飛未免傅威敲鑼打鼓地為自己找大夫,馬上開口道:“我的身體很好。只是因為我心裡有了人,不想對不起他罷了。”
“哦!你原來已經有意中人了!”傅威雙眼染上精光:“來,告訴我是哪家姑娘。我明天就幫你去提親。”
面對那張興奮的老臉,一滴冷汗沿著他的臉滑下。李仲飛連忙開口道:“他現在不在巖城。等他回來,我自己會過去跟他說的。”
正想接著打聽的傅威被急步跑進的家丁給打斷。這也讓李仲飛鬆了口氣。
“老爺,門外有位公子讓我將這個東西交給你。”家丁將手中的令牌遞過去。
兩人皆吃驚地望著家丁手中之物:天機令牌?!這可是雲傑創立的天機樓的樓主令牌,見令牌如見樓主。可見這個令牌的重要性。傅威的老臉染上了凝重,開口道:“請那人進來。”
“是!”家丁領命離開。
知道這個天機令牌重要的李仲飛凝重地開口道:“傅老將軍,你說是不是雲傑他發生什麼?”要不雲傑怎麼會把如此重要的天機令牌交給別人呢?
“一切都等見來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