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頭來,當即嬌嫩的額頭便頭破血流,看起來異常狼狽,而那春水也是,一張小臉被掌地腫如豬頭。
老夫人一聽是自己院子裡頭的小丫鬟嚼舌,只覺丟了大臉,惱怒異常,道:“這樣亂嚼舌敗壞主子名聲的丫鬟我們侯府容不得,來人,這便拿了兩人的賣身契,叫了人牙子來打發了出去吧!”
兩個丫鬟聞言身子一軟,雙雙癱軟在了地上,哭求了起來,立馬便有四個粗使婆子上前便鉗制住了兩人要將她們拖出去。
瓔珞盯著那兩個丫鬟,見兩人雖然哭的厲害,可竟任由婆子拖著,模樣竟然極是順從,一時目光一閃,道:“慢著!”
她說著起身衝馬氏福了福,道:“祖母,這兩個丫鬟的話分明不盡不實,福祿院離秋水院極遠,那禁衛軍衝進秋水院的事兒片刻間如何能傳到這兩個小丫鬟的耳中去?要知道自禁衛軍進了內院後,祖母可就不準各院的下人隨意走動了的。更何況,她們怎就正巧在遲大少爺離府時就說起了這些事兒來?這中間只怕不是嘴碎這麼簡單的,孫女清者自清,倒不介意被她們攀誣上兩口,可這兩個丫鬟畢竟是祖母院的,若然叫祖母背上了陷害孫女的汙名,孫女豈不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馬氏不是傻子,自然也明白這事兒有古怪,可這府中她最不喜歡的便是瓔珞姐弟,這事兒誰知道最後會查到誰的頭上去,馬氏也不願意為瓔珞出這個頭,所以便想趕緊打發了兩個丫鬟便罷了。
如今瓔珞言辭逼迫,老夫人也有些氣怒起來。
確實,府中的下人們差不多都明白,自己討厭五丫頭,如今是自己院裡的丫鬟編排五丫頭,若然就這麼不審問清楚便將兩個丫鬟發落出府,說不定便會有人說是自己這個當祖母的授意的,若不然怎麼會袒護兩個丫鬟,不敢往深裡審問。
且那幕後之人動手腳便算了,偏動到了她的福祿院來,想到自己的福祿院子中有旁人安插的人,馬氏也是憤怒的。
故此她擺了擺手令婆子又將兩個丫鬟給丟了回來,道:“還不快說!到底是何人指使的你們!”
兩個小丫鬟依舊哭著喊著說不曾受人指使,都是兩人碎嘴罷了,馬氏冷笑起來,道:“這般嘴硬,好,將她們拖下去先打上二十板子再問!”
婆子聞言上前託人,春水和春花這才慌了起來,磕頭道:“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奴婢說,是秋水院七姑娘身邊的薔薇姐姐給奴婢們說的此事,薔薇姐姐還給奴婢二人每人十兩銀子的打賞,讓奴婢二人在遲大公子離開時說那些話給遲大公子聽,還承諾說事成之後若被問罪,會讓人從人牙子手中買下奴婢二人,放奴婢二人回家去。”
春水和春花的話頓時令屋中人皆驚,蘇瑛雨率先驚道:“竟然是七姐姐,呵,難為五姐姐平日和七姐姐最是要好。”
蘇瑛雪也面露同情的瞧向了瓔珞,道:“五姐姐也莫太過傷心,七姐姐平日裡和五姐姐那般要好,興許是薔薇自作主張,七姐姐根本不知道這事兒呢。說起來,大家都過來了,怎麼七姐姐倒沒來呢。”
確實如今女眷們都在這裡,除了二夫人劉氏住的院,又是庶子媳婦平日也不大往福祿院湊,然後便是蘇瑛紫沒來了。
這下子倒更襯得蘇瑛紫不安好心,心虛躲避一般。
瓔珞聽聞兩個丫鬟的話也是一愣,萬沒想到她們會拱出蘇瑛紫來。
有那麼一瞬間瓔珞也是懷疑的,可很快她便否認了,這事兒不會是蘇瑛紫所為。
一來對於自己的眼光瓔珞還是有自信的,蘇瑛紫雖然不算什麼大好人,可若兩人不曾相交,蘇瑛紫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有可能,只如今她和蘇瑛紫也算有些姐妹情,瓔珞卻不願意相信蘇瑛紫會是隻白眼狼。
最重要的是,瓔珞瞭解蘇瑛紫和姜姨娘,她們母女都不是衝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