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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迪之子小羅勃特·肯尼迪也站了出來。這位肯尼迪家的長子以前曾做過檢察長,現為佩斯大學法學教授。儘管兩家的孩子們在兒時並不算十分親密,但小羅勃特於1983年曾和邁克·斯卡克爾同在一起接受戒酒戒毒治療,從此便開始相互走動。 經過數月的研究取證,肯尼迪教授於2003年在法學雜誌《亞特蘭大月刊》2月號上發表了關於瑪莎·莫克利兇殺案的調查文章。文中強調了邁克·斯卡克爾不在現場的證據,指出他的翻供只是由於當年15歲的少年羞於承認手Yin,並非為了掩飾犯罪。文章同時抨擊兩位作者,多米尼克·達恩和馬克·弗爾曼對公眾的誤導,致使邁克·斯卡克爾受到了不公正的審判。

跨世紀的審判(16)

小羅勃特·肯尼迪寫道,事實上,公訴方用於為邁克定罪的只是兩名依蘭學生的證詞。格里高利·科爾曼在大陪審團作證時說,他曾聽見邁克的自白前後共有五六次,後來在本案預審時,又改口說是一兩次。被告律師米基·謝爾曼質問他為什麼改變證詞,格里高利·科爾曼說,為了克服緊張和焦躁,他在去大陪審團作證之前吸了25包海洛因。至於另一位叫做強恩·赫根斯的證人,那是依蘭少管中心出了名的小惡霸,當年經常欺負邁克。 小羅勃特·肯尼迪在文章中說,公訴方和被告方的法庭辯論一直是勢均力敵,不分勝負的。但檢察長喬納森·貝尼蒂在總結性發言中卻使出了一招殺手鐧,他對理查德·霍夫曼的採訪錄音斷章取義,偷樑換柱,以混淆陪審員們的視聽。喬納森從錄音中擷取了邁克的兩段話: 醒來後我見到莫克利夫人,她說:“邁克你有沒有看見過瑪莎?”我當時心裡想:“哦,我的上帝!昨天晚上他們看見我了嗎?” 首先,這兩段話在原始錄音帶中並不是這樣連線的,中間還有別的內容。最重要的是,從錄音磁帶的上下文聽,邁克實際上是在談他手Yin一事。喬納森·貝尼蒂不僅將錄音帶重新剪接後在法庭上播放,而且把用這種方式拼湊起來的這段話用很大的字型印在一大塊紙板上,旁邊再配以瑪莎屍體的大幅彩色現場照片,在法庭上向陪審團展示,讓人們錯誤地感覺邁克是在承認他殺害了瑪莎。 關於這一點,後來有記者在採訪喬納森·貝尼蒂時對他說:“假如我像你這樣做,我就會被開除。”肯尼迪教授評論道:“有些老謀深算的公訴人就是這樣把無辜者送進監獄的。” 小羅勃特坦承,他的研究結果“既不能肯定邁克·斯卡克爾是作案人,也不能肯定他不是作案人。” 那麼究竟有誰可能是作案人呢?肯尼迪教授仍然將他的目標鎖定在肯·利托頓。他說,瑪莎·莫克利兇殺案剛好發生在肯·利托頓上任的第一天,這一點恐怕很難僅用巧合來解釋。 對於肯·利托頓,最關鍵的是他有不在現場的證明。但經過仔細的分析之後人們會發現,這個所謂的“不在現場的證明”實際上是由肯自己提供的,而且手法非常巧妙,他是透過證明託尼·斯卡克爾不在現場來為自己建立一個“不在現場的證明”。實際上,託尼最早對警方說的是他在9點30分左右回屋做功課,隻字未提10點03分在二樓主臥室裡和肯一起看電視節目《現場追截》。後來人們因為發現託尼對警方說了謊,便沒有人再去追究他和肯·利托頓在這一點上的非常微妙的不一致。事實上,肯·利托頓的證詞不僅有不少前後自相矛盾的地方,而且在許多細節上也和其他一些證人的證詞不相吻合,其結果有可能證明,在案發當晚的某段時間,�肯·�利托頓根本就不在斯卡克爾家的宅子裡。 此外,和所有斯卡克爾家族成員一樣,小羅勃特·肯尼迪對被告辯護律師米基·謝爾曼在法庭上的表現非常不滿,認為他即使不算翫忽職守,至少也是麻痺輕敵。米基·謝爾曼不曾對公訴方及其證人的某些明顯的漏洞和破綻提出疑問,甚至沒有有力地質詢依蘭學生強恩·赫根斯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