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開花的季節,得到二月過後才開。”葉成紹看她眼露驚疑,很意外的給她解釋道,那金香子的葉子長得和蘭花有些相似,大多人都當它是另一品種的蘭花,很少人過問的,沒想到素顏好像認識,那東西,金貴得很,候爺花了不少錢才培育了這麼多。
“金香子麼?我以為它叫鬱金香,花色很好看,還可以入藥呢。”素顏心裡有些小小的興奮,沒想到在這裡能看到前世很喜歡的花兒,鬱金香花語:愛的告白,前世的素顏很想有人送她鬱金香,可惜,一直沒人送,到了這世,便不存此種奢望了,連花都沒有,拿什麼送?再說了,就算有人送,那個人也該是自己心儀的人才會開心啊。
“娘子很喜歡麼?等花開了,我再搬幾盆送給娘子,剪些插在花瓶裡也很好看的。”葉成紹見素顏眼睛亮亮的,很隨意的回頭牽了素顏的手道。
呃,他會送給她?素顏被葉成紹的話弄得有些臉紅,正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這廝其實也很貼心的嘛,心裡不免又有些暖,被他牽了手也沒有反感,兩人一路走著,路上的丫環婆子們看到世子爺和新奶奶感情如此甜蜜,一個個捂了嘴偷笑。
素顏走了一段路才反應過來別人在笑什麼,忙掙脫了手,瞪了葉成紹一眼,這傢伙,怎麼一下子就破壞了自己想要豎立的端莊形像呢,忙又慢了葉成紹半步,跟在他後頭。
手中的柔軟沒有了,葉成紹的手掌有些空,回頭看素顏又是一派端莊賢淑的樣子,不覺又好笑,只是她拿眼瞪他時,他忙又斂了笑,怕惹火她,晃著身子繼續在前走。
候夫人住在聽松居,院子裡卻沒有松樹,而是栽滿了山茶,山茶也如梅花一樣,不畏寒,只是沒有梅開得早,不過,看鬱鬱蔥蔥的樹葉,便知正在孕育花朵,再過上一個把月,這院子裡就會山茶爛漫了。
早有一個穿著講究的丫頭立在廊下等,見了葉成紹和素顏,那丫頭笑吟吟地迎了上來行禮:“奴才晚香給世子爺,大少奶奶行禮,候爺和夫人正等著兩位主子。”
素顏見這丫頭長相只是中等,不過行止有度,話未說便先帶笑,看著讓人很是舒服,臘月天裡,站在廊下迎人,白淨的臉蛋凍得通紅,便有幾分愧意,忙讓身後的紫綢拿了個荷包給她:“讓姑娘在此迎接,著實不好意思,姑娘辛苦了。”
“奴婢應該的,大少奶奶快別叫奴婢姑娘了,可折殺了奴婢。”晚香高興的收了荷包,打了簾子。
葉在紹大步跨了進去,素顏跟小步跟在後頭,進得屋去,果然看到屋裡坐滿了人,正中坐著的,一位年約四旬,長相硬朗中帶了幾分儒雅氣質的中年美男子,長相上,倒與葉成紹有四五分的相似,而邊上,端坐在一位穿著素顏,但處處透著貴氣與精緻的中年美婦,她與昨晚見到的文嫻有幾分相似,想來,文嫻應是嫡女了。
葉成紹帶著素顏上前見禮,一旁早就有人拿了蒲團放在地上,葉成紹上前給候爺磕了個頭,站起身後,卻只是向候夫人作了個輯,並未行大禮,懶洋洋的退到一旁去了。
候夫人臉色有些發白,嘴角抿了抿,看了候爺一眼,候爺卻是面帶微笑看著葉成紹,候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恚怒,抬眸掃了素顏一眼。
素顏覺得奇怪,葉成紹就算不是候夫人親生,但名份上候夫人可是他的繼母,他如此作派卻是沒將候夫人看在眼裡,對繼母著實不敬,不過,這禍水似乎東移到自己這裡了呢。
她不禁加了幾分小心,先恭敬地給候爺磕了個頭,一旁候夫人的丫頭端上早就沏好的茶,素顏端了給候爺斟上,候爺微笑著接了喝了一口,給了她一個大紅包,說了幾句勉勵的話,便讓她起來。
素顏謝過起身,又走到候夫人面前,卻看到她跟前的蒲團已被人收了,不免詫異,轉了頭看了葉成紹一眼,卻見他眼裡有些鼓勵和安慰,但她心中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