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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英俄蜜月期

天津教案這件事,再一次嚇到了清廷,因為除了法國,當時法、英、美、俄、普、比、西7國聯合向清廷提出抗議,各國派軍艦到大沽口外威脅。

辦完教案後,李鴻章最優先處理的就是防務問題,大沽口炮臺是不能用了,許多大炮還是明朝的大炮,長期無人管理,鐵炮生鏽者頗多。

於是李鴻章也要買炮,他傾向於德國炮,沒別的原因,就一點,德國打贏了法國,打贏誰都不好使,就打贏法國好使,因為法國領事豐大業的態度,確實讓滿清上下對法國人沒有丁點好感,太驕橫了,見崇厚這樣的大臣竟然都敢掏槍,這讓滿清掌權者失去了安全感。

李鴻章一直跟劉勇強保持良好的私人關係,但他現在跟劉勇強通訊都很謹慎,信中從不落款,也不寫親筆信。因為他要避嫌,他上任北洋,坐鎮天津,劉勇強就在大連,他卻一次都沒來大連看看。

劉勇強的名字不但在福建臭,在清廷這邊自然更臭。連人家的龍興之地都搶走了,能不恨?只是沒人戳破罷了。

但他的身影越來越大,已經無法繞過,時常出現在清廷朝儀中。有人拿他跟李鴻章等洋務派作對比,借劉勇強無可辯駁的臭名聲,試圖打擊洋務派的政策,將洋務派跟劉勇強畫上等號。

李鴻章出口辯駁,他說他們這些修建機器局、造船廠,跟福建那邊還是有區別的,那邊是直接讓洋人辦,屬於洋化,他們只是洋務,學洋人之長,補中夏之短,決不可混為一談。於是劉勇強和他代表的勢力,開始被安上洋化派這個標籤,意思是要以中化洋,以夷變夏。

李鴻章專為這件事寫信致歉,說本意並非有意中傷,實在是以訛傳訛。

這導致洋務運動中出現了三個派系,清流代表的守舊派或叫頑固派,跟慈禧一黨,權力不大但影響很大,因為他們高談闊論比較厲害,有很大的輿論影響力;然後就是洋務派,清廷的李鴻章、左宗棠是代表人物,福建的沈葆楨是代表人物,大多出自湘淮軍體系,很多人都不是科舉出身,寫文章或許不行,但比較務實;現在冒出了劉勇強代表的洋化派,一出現就成了保守派和洋務派共同攻擊的物件。

劉勇強債多不壓身,福建人都罵他了,他計較不過來。

反而回信讓李鴻章不妨步子邁的大一點,師夷長技以制夷,既然能用洋人的技,為什麼不能用洋人的人呢。海關總稅務司赫德不就用的挺好,給大清貢獻了那麼多財政,換任何一個清廷官員在那個位置上,恐怕都收不到那麼多關稅。

李鴻章感慨,束手束腳,不敢請太多洋人,一怕洋人生事,二怕清流攻擊,機器局請太多洋人都常常遭人詬病,絕不敢將洋務交給洋人去辦。李鴻章還認為,洋務這種國之大器,必須操之朝廷之手,反過來勸說劉勇強不要那麼信任洋人。

他跟李鴻章完全是兩個時代的人,李鴻章只是比當代人稍微邁進了一點,劉勇強則是邁出了兩步,他的有些觀念,洋人聽了都要冒汗。

跟李鴻章的頻繁通訊中,得知李鴻章要重建大沽口炮臺,劉勇強立刻將資訊傳給大連造船廠,希望他們能拿下這筆業務。李鴻章要買的大炮可不是一門兩門,而是一兩萬門,滿清沿海要塞都換上後膛炮的話,這是一筆超千萬的大訂單。

可惜失敗了,李鴻章為了避嫌,寧願選擇德國。這筆買賣似乎註定只有克虜伯才能做。

劉勇強也想要克虜伯的大炮,但更想要技術,就演算法國炮差一點,人家給技術,他也要用法國的。

所以當施耐德開始在本溪建廠,他大力支援。告訴法國人,一年內交付要塞炮之後,海軍艦炮的更換也交給他們,艦炮跟要塞炮有時候就是一種炮;這算一項對賭,施耐德異常積極,只用了半年時間,就建好了一座佔地3000畝的大工廠,其中包括冶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