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欲晚還是假裝用手擦了擦眼角,侯敦見此趕緊說道,“欲晚,你不要傷心,若是你不嫌棄,今後有不開心的地方,我侯敦一直都會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
看到侯敦著急的表情,欲晚綻開一個笑容,開玩笑道,“這可是你說的,以後可不要嫌我只會悲秋傷懷,盡為了些姑娘家子的小情緒麻煩你,讓你覺得我囉嗦。”
侯敦趕緊說道,“怎麼會呢,你有事找我,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看著侯敦信誓旦旦的樣子,再想起阿蠻哥的話,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欲晚和侯敦兩人正聊的開心時,卻突然從旁邊傳來一陣似曾相識的聲音,“我當這是誰呢,這不是近日大名鼎鼎的宋府千金嗎?”
欲晚和侯敦看向旁邊,謝含煙,還有身邊站著的一名長相頗為俊逸的男子,她今日穿一身桃粉色長裙加刺繡短衫,跟欲晚身上的顏色可真有一點匹配。
她不理會侯敦眼中的詫異,繼續說道,“昨日還忙著收禮,今日就選好了物件,還是侯郡公府上的侯敦,宋欲晩你可真是會選人啊。”
欲晚本無意理會她,卻不想謝含煙竟然這般的牙尖嘴利,侯敦先欲晚一步答道,“謝小姐,如果不嫌棄,就坐下和我們一起聊聊吧,現在外面日頭也大,亭裡也好遮涼。”
欲晚看侯敦說話的神情,知道他們之前應該是認識的,也對,謝御史中丞與候安都官居高位,平常兩家少不了有一些來往,兒女間應該也是見過面的。
欲晚看向謝含煙旁邊的男子,想必就是新晉太史大夫孔韋,模樣倒是不賴,但就是有一絲邪氣,看著謝含煙與她爭吵,也不加勸諫,只是在一旁觀看,不知在想些什麼。
欲晚收回目光,附和侯敦,語氣溫順,“荷花新冒尖,荷葉也正開的繁盛,這個季節看看新鮮的事物總是會讓人心情愉悅,兩位若是賞臉,便一塊坐下欣賞這滿湖的綠意,剛才我和侯公子還說能聞到荷葉的清香呢。”
謝含煙眉毛輕佻,譏笑道,“人家王侯貴族都在欣賞奼紫嫣紅的花朵,可不想宋小姐這般的別具一格,偏偏喜歡這些陪襯。”
侯敦對欲晚溫柔一笑,看向謝含煙,“金銀布帛,各有所愛,偶爾換換心情也有利於修身養性,而且荷葉性味苦澀,有清暑利溼、升發清陽、涼血止血等功效,入夏了天氣燥熱,謝小姐要是需要我便讓下人準備些荷葉茶送到府上去,清涼解暑,正適合現下喝。”
侯敦,這是在拐著彎的罵人,欲晚暗自好笑,但也默不作聲,謝含煙聽完嘴角有些不自然,這時身旁的男子環住她的肩膀,露出得體的笑容對亭子裡的兩人說道,“那就有勞侯公子費心了,兩位慢聊,我們還要去別的地方,就不多待了,改日有機會一定再請兩位相聚,告辭。”
說罷環著一旁面色不自然的謝含煙離開,她走時還不忘回侯敦一句,“侯敦,宋欲晚才應該多喝點清熱降火的茶,好好調養調養,不然那臉怕是好不了了。”
然後一臉驕傲的離開。
果然是狂妄任性,欲晚心裡冷笑,也只能說她是生的好,一出生便是謝府名門,只是謝家風儒謙遜的做派後人卻是一點也沒繼承到,實在是悲哀。
侯敦見他們走後,一臉不解的問欲晚,“欲晚,你和謝含煙可是有過節?她今日和往日倒是有些不同。”
欲晚有些不解,他說的這個不同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平時不是這般風揚跋扈的嗎?
欲晚冷笑回,“只不過是為了一個男子罷了。”
侯敦接著問道,“男子?你說的可是她身旁站的那個男子?你可認識?”
欲晚搖了搖頭,“不認識,但是或許能夠猜到一二,前段時日,聽說她和劉刺史的女兒為了一個新晉太史大夫爭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