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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威脅我爹。”沈從之皺眉道:“也是我太大意了,不過到了中都這邊,他們不敢使什麼手段,八成不敢再露面了。”

“此事暫且不提,待回詭澤島之後再商量對策,萬不能放任他們為所欲為。”鍾墨冷聲道。

沈從之點了點頭,顯然也未打算就此作罷。

當夜眾人各自歇息。

雲夢初拿回了自己的火珠,鍾墨便理所應當的沒有繼續和他同榻而眠。

第二日一早,沈途早早的起來,便望見了院中的鐘墨,看對方的樣子,似乎已經起來多時了。兩人打了個招呼,沒一會兒沈從之也起來了,唯獨不見雲夢初的影子。

不多時,谷中的人送了早餐過來,雲夢初的房門依舊緊閉著。

鍾墨好幾次想起身去敲門,卻都忍住了,他時不時的拿眼偷瞥沈途,心裡盼著對方能去多管次閒事,把雲夢初叫起來。

“怎麼夢初還未起來?”沈從之先沉不住氣了,望著沈途道:“你去看看把他叫起來,春日裡睡得越多便乏的越厲害。”沈途聞言便去敲雲夢初的門,敲了幾聲也沒有回應。

他又在門口喊了兩聲,見屋內依舊沒有反應,索性手上一使力,將門推開了,好在門並未反鎖。

沈途進屋後片刻,屋裡便傳來他有些失措的喊聲,“從之……夢初出事了……”

鍾墨聞言面色一變,起身匆匆進了屋,只見沈途將雲夢初抱在懷裡,對方雙目緊閉面色煞白,甚至泛著淡淡的青色。

鍾墨見狀心不由一沉,此時沈從之也進來了。他伸手在雲夢初鼻下一探,尚有氣息,然後便伸手去搭對方的脈,同時對沈途道:“你去請韓先生過來,越快越好。”

鍾墨終於回過神來,上前將雲夢初接在自己的懷裡,只覺對方的身體冰冷徹骨,不像是個依舊有血氣的活人。

沈從之眉頭緊鎖,放開對方的手腕,伸手從雲夢初的頸間挑出那跟繫著火珠的紅繩,卻見那火珠如今已然不再通體赤紅,而是變成了暗淡的黑紅色。

“怎麼會這樣?昨日這珠子還好好的。”沈從之不解道。

鍾墨哪裡還顧得上想這些,抱著懷裡的雲夢初,心亂如麻。他手忙腳亂的取出隨身的匕首,將手腕割破,然後捏著雲夢初的下巴,強迫對方張開口,將血滴到了對方嘴裡。

片刻後,見對方面色依舊蒼白,身體似乎也沒有明顯的暖意,鍾墨索性自己從傷口上吸了血出來,然後口對口的哺給雲夢初。

“他的手動了。”沈從之開口道。

鍾墨聞言忙去抓著雲夢初的手,依然感覺不到明顯的溫度。隨後他將對方緊緊地抱在懷裡,讓對方的身體與自己相貼,在對方耳邊不住的低聲喚著對方的名字。

片刻後,感覺到對方的身體似乎漸漸沒有那麼冰冷了,鍾墨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但抱著對方的雙臂依舊有些微微的發抖。

“雲夢初……我不許你有事,快點醒過來……”鍾墨在對方耳邊一刻不停的低聲耳語,“雲夢初……你聽到了麼?”

此刻,沈途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後頭跟著韓荻。沈從之草草的將火珠之事說與韓荻,韓荻沒有言語,而是看向鍾墨尚未包紮的手腕。

“你給他喂血了?”韓荻問道。

鍾墨點了點頭,韓荻又問:“第一次是何時?”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鍾墨道。

韓荻聞言眉頭微蹙,上前搭著雲夢初的手腕,片刻後開口道:“一時沒什麼大礙,過午之後等他恢復了,帶他去找我吧。”說罷便走了。

眾人聽韓荻這麼說,都略微鬆了一口氣。

沈從之替鍾墨將傷口包紮了一下手腕,便與沈途一起出了屋子。

雲夢初依舊沒有醒,但是此時面色已經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