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我們出版社盜版權肆意出版死者未完成的作品。”
我一看那個叫梁重的出版商拿出的書,正是我以翰林院為筆名寫的作品,在我車禍時確實沒有寫完,最後的結局是在重生後補完的。但問題是,第一,是誰知道原來的我寫小說的,我這事沒有和任何人講過;第二,這出版商怎麼會知道現在的林安是完成這本小說的作者的。
“林小姐,請你不要慌,我知道你的身份完全是因為上次商量出版和你語音過一次,我是你的飯,特別喜歡你的聲音,你的歌每一首我都有聽上好幾十遍,對你的聲音也算是爛熟於心了,覺得就是你,這才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找你的。”
我無語了一會兒,對面的男人就繼續起來了。
“我不知道這裡的投訴是怎麼一回事,我可以提供給你這個投訴人的材料,我也知道明星可能更想在其他方面也出名,所以剽竊別人作品也不是什麼奇事,我也完全有能力幫你解決這件事,還可以順帶幫你打廣告讓你在小說界也一舉成名。而那個投訴人,我知道你也一定有能力和財力擺平……”
男人停了下來,熱切地望著我,話語卻是中氣十足。
“條件只有一個,你加盟我們出版社,我們也拿最好的經費和製作班底來捧你,相信你也知道現在明星入駐文藝圈是時尚了,Kenny就是我們出版社的強推,現在也快打通關卡進入作家協會了,我知道你們忙,但我們會選好合適你們的作品來扣你們名字的,然後你就可以坐擁有才華的明星這個稱號了,很簡單的,我們雙贏,你看怎麼樣?”
我拿著他遞過來投訴者的資料和具體投訴事宜,有點晃神,對他這種無理的要求都沒有精力去生氣。
是辛易。
我看到這份資料卻是眼淚都要流出來。重生為林安,雖然擁有了新的生命,卻也不得不拋棄了之前的人生和那些朋友,有次在籤售會看到了舊識,卻也是不能相認,不能互相打趣,再分享互相的秘密。
辛易是我從少年時代開始就交好的友人。在我的父母毅然在我15歲那年去支援非洲的時候,就是辛易一直陪在我身邊照顧了我很長一段時間。基本上是亦師亦友了。
我對他一直充滿感激。
確實也只有他知道我喜歡用翰林院這個筆名,曾經和他提過想要寫書的願望,不過還沒來得及實現,他就遠赴海外求學了。
現在竟然回來了麼?
看到曾經的韓林已經死去的事實,他會很傷心麼。
已經過去一年半了,也只有他還惦記著我吧。人與人的交際,就算是曾經相擁的戀人,也是會遺忘的,有這樣一箇舊友,我確是充滿感激的。
舊友
最近幾晚夜不能寐,近乎狂熱的,可又很傷感,至交的友人在身邊,卻又不能貿貿然相認,就算要相見,一切都還要再從頭開始。很多相知相惜只是時間地點吻合一瞬間的完成的事,就算性格沒變,殼子裡的靈魂還是我,卻也不能保證我們再相遇還能成為那麼好的朋友了。
現在要擔心的卻是我昔日的舊友會不會給我目前的身份帶來障礙。近乎可笑了,因為辛易哥對死去韓林的維護,倒是弄現在的我很尷尬。
我自然拒絕了出版商的建議,一再堅持書就是我寫的。在這一點上絕對不可以唯唯諾諾,底氣是很重要的。模稜兩可的態度倒會使這出版商得寸進尺。
梁重吃驚之餘也只好作罷他的遊說,只不過最後走的時候卻很玩味地看了我一眼。
“林小姐,這本是個互利的好事,到時候你解決不了再來求助於我們,那你可是被動地位了,我們也不會給你好的福利了。”言語間警告的成分頗多。我也知道,以我私人的身份或是公司的名義去和投訴者交流,都是不妥的。這梁重更是認定了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