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逸看到血冰戒,和當時的艾露一樣,也大吃一驚,她抓過沈洛年的手,上下仔細打量,一面詫異地說:“好漂亮……這真是咒戒嗎?真有人辦得到?我們典籍上所記載的咒誓之術,咒戒是玄黑之色,和你這種不同。”
“不一樣嗎?”沈洛年有點失望,難道這趟白跑了?
“可能召喚的”玄靈“不同。”毛逸說:“基本原理應該類似……”
“玄靈是什麼?”沈洛年問。
“玄界之靈。”毛逸說:“存在於玄界的靈體。”
“那……沒有炁息的人,就不可能學會嗎?”沈洛年說。
“這問題先放一邊。”毛逸露出有興趣的笑容,有點興奮地說:“你和誰立下咒誓的?”
沈洛年畢竟有求於人,不能像平常一樣不予理會,只好說:“我的一個朋友。”
“真是難得有情郎呢!”毛逸笑說:“可是你不是塔雅·藍多女巫,按規矩,不能傳你任何咒術呢。”
其實當時馮鴦等人也提過此事,不過她們畢竟個性開朗,又感激沈洛年幫著送她們回鄉,答應了要幫忙說服主巫,沒想到說了半個小時,最後還是這樣……這兒怎不裝個電話之類的東西?也省得自己跑這一趟。
沈洛年抱著希望而來,聽到這樣的結果,自然是滿懷失望,但他畢竟不慣於求人,見對方拒絕,只嘆了一口氣說:“我明白了,那我早點回去吧,可以指引我回去的方法嗎?”
“怎麼可以這樣就算了呢?”毛逸卻嗔說:“你該苦苦哀求啊,難道找不到心上人也沒關係嗎?”
這阿嬤整我嗎?到底可不可以啊?沈洛年忍不住皺眉說:“逸姐,其實立下咒誓的兩人,並不一定是情人。”
“不是情人,還有什麼事情重大到要立下咒誓?”毛逸詫異地說。
沈洛年懶得細說,搖搖頭閉上嘴巴,不想說話了。
“你這人真不有趣。”毛逸見沈洛年一副放棄的模樣,嘟起嘴說:“其實還是有辦法啦。”
“啊?”沈洛年吃了一驚,不知道毛逸是不是又在跟自己開玩笑。
“鴦兒告訴過你,我們並非道武門的人,對吧?”毛逸突然提起一件毫無關係的事情。
“是。”沈洛年點了點頭。
“塔雅·藍多女巫的祭祀習俗,傳自遠古,確實和道武門無關。”毛逸眨眨眼說:“但是我們的道咒之術,卻是外來的……”
沈洛年吃驚地說:“莫非來自道武門?”
“嗯。”毛逸點點頭說:“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有一道武門的漢人男子誤入此處,和酖族女巫交了朋友,最後在這兒住下,並把適合我們使用的道咒之術謄錄下來,讓女巫可以利用塔雅·藍多之炁保護自己和酖族。”
“啊……”沈洛年詫異地說:“但是你們使用外炁的方式和道武門不同啊。”
“是嗎?這我就不清楚了。”毛逸有點意外地說:“前幾個月道武門派來的人,說我們可能是”唯道派“的。”
唯道派“……”沈洛年想起這名詞,他一怔說:“這派好像失傳了。”
“真的嗎?我們不知道這麼多外面的事情。”毛逸笑說:“那個漢人留下的書上寫,這些技法傳人不易找尋……好像是能放出外炁的人不好找,但我們女巫卻每個都可以,所以他乾脆把這些技法留給我們女巫傳承。”
原來如此,沈洛年突然明白,需要“發散型”弟子當領隊的“專修派”,都快要傳不下去了,而只能收“發散型”門徒的“唯道派”,傳承的困難度更高,況且過去重男輕女,說不定只找男弟子,那更困難,也難怪會失傳。她們既然都是麒麟換靈,所以使用的本就是麒麟之炁,可能和自己的鳳凰之炁——渾沌原息一樣屬於發散性質,和本身體質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