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死?”
那當然是跟著他!
衿尤託著身子,有些地方因為血漬留的時間過長,沾在她的身上,一走便撕扯一分,舊的傷口剛剛癒合,新的血流又一直不止……
那衣裳紅了又暗,暗了又鮮豔,週而復始……
可是如此病弱,衿尤根本跟不上公孫冀文的腳步,一個踉蹌便栽倒在地……
……
衿尤轉了轉眼珠,便看到一個直溜溜的眼睛微怒的看著自己,夢的記憶已經消去大半,唯獨記憶,便是那個遠遠的背影。
孤……高貴……生人勿近……
“子羅……怎麼了?”
衿尤輕輕喊了句,聲音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來,只剩下一聲呼氣。
“沒怎麼。”
他繳了繳衿尤的頭髮,像一個受氣的孩子。衿尤好笑的看著他,揉了揉他生氣的臉,便坐在了床上。
“是不是我那囈語的毛病,又出現了?”
“可不是嘛。”
齊子羅也坐了起來,鼓著氣,將眉頭都結成了疙瘩……
低頭瞬間,她的指腹輕輕放了上來。
“說來聽聽,是不是講你的壞話了?”
“是啊。”齊子羅回了句,又生氣道:“阿衿說,齊子羅那個傻小子,怎麼能和公孫冀文比?還說公孫冀文有有勇有謀,學識淵博,唉嘿,阿衿啊,你這話氣的我差點兒喊醒你。你們倆之前是怎樣打情罵俏的啊,氣的本王……心塞……”
衿尤愣呆一瞬,腦子裡雖記不起來她同公孫冀文講的是什麼,不過夢中那種身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若隱若現,久久不能消去。
她在這種情況怎麼可能可公孫冀文打情罵俏?
可是看著齊子羅那種心塞到不行的模樣,又不得不信的拍了拍腦袋,說道:
“是我錯了還不成?”
“是我錯了,錯的可憐。”
齊子羅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衿尤腦子裡居然閃過一個白色身影,公孫冀文?
為什麼對他的記憶那麼多,卻又支離破碎,為什麼這句話彷彿在他嘴裡聽到過?
所有一系列的密密麻麻,背後到底有怎樣的團團迷霧……
她只是想了一會兒,很快的反應過來,那個生氣的破小孩兒還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瞅著自己。
“這一覺,到什麼時辰了?”
衿尤故意躲開這一個話題,齊子羅本就同她開玩笑,認真回答道:
“該吃晚膳了。”
衿尤嗯了一聲,便收拾好自己,齊子羅朝外面清了清嗓子,便進來個幾個送到的廚房小哥,道了謝後兩個人心照不宣的一起用了飯。
當晚,衿尤因為白天睡了,晚上也沒有過多的睏意,便隨齊子羅一起,去了兵書閣。
今日齊子羅十分不對勁兒,一會兒一看看天,一會兒瞅瞅衿尤,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站了起來。拍了拍腦門道:
“啊,本王忘了,劉師傅今日忘了詢問,淨睡覺了……”
本是搪塞衿尤的藉口,劉師傅的死亡被封鎖的透徹,衿尤一個女人,進那種地方也不太好,便讓齊子羅一個人去了,自己回了帳子,坐在書桌前發呆……
第181章 瞌睡
齊子羅一路往封湫關軍營東面走,身旁只有花開一人。
花開輕微側頭看到齊子羅那個嚴肅模樣,也收回了想要問的話。
這個行走的方向,是地牢。
他果真非要尋到答案不可。
待到了地牢門口,七八個小兵在門口看守,將地牢門口留了一道一人可以過得小道。
他徑直往裡面走,卻“咔嚓”一聲,年前出現了兩個疊實的長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