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簪子,仔細的插在凌雲上。
她特意在眉心畫了個血紅的木槿,配著自己火紅的唇,半抬著眸子問道:
“小夢,好看嗎?”
小夢本就看迷了眼睛,手指甲狠狠的掐著手心,聽到她問,磨著牙回道:
“好,看。”
衿尤感受得到小夢的情緒,輕聲笑了起來,反身一轉,側過小夢輕飄飄的去一旁拿衣裳,整理好之後,便正大光明的往帳外走。
怎麼說衿尤也是被禁足的,小夢當然不許,匆匆走到她面前,說道:
“王妃忘了嗎?王爺吩咐過,您可不能出去。”
衿尤眼尾掃了她一眼,又把目光留在門上,薄唇輕啟道:
“小夢,曾經的相依為伴,你有沒有一點兒感情?”
小夢愣在了原地,感情?怎麼會沒有一點兒感情?
還未等她想好如何回答,衿尤又說道:
“現在,我是以煜尤營副營主的身份出這個小帳子,而不是以齊子羅王妃的身份!”
那語氣微微霸氣,小夢便也忘了阻攔,衿尤便推開了帳們,同時間向門口驚訝的將士撒了些**散,那兩個人頓時臉色微醺,迷了心智。
望著她的背影,她挺直的後背,完全沒了前幾日的那種唯唯諾諾之感,彷彿那個曾經聞言天下的那個女子又回來了。
衿尤一路走到中軍大帳,沒有人敢攔她,彷彿被她那種不知從哪兒來的氣質給壓了下去。
走到中軍大帳,她看了一眼花開,花開朝她恭敬行禮,說道:
“王爺正在商討事情,王妃請自便。”
衿尤雙手合十,向前度了半步,說道:
“花開,你記錯了吧,誰是王妃,齊子羅明媒正娶我了嗎?”
周身人都震驚的看著衿尤,她這一席話又是為何?
面前女子彷彿不可一世,手輕輕觸上帳門,微微一使勁兒,便將門推了開。
當她進去的時候,裡面的人全部錯愕的看著她。
齊子羅正在討論什麼,看到衿尤到來,驚了一下,便皺起了眉頭,冷聲兒道:
“阿衿,你這是做什麼?花開!快將她拉回去!”
衿尤緩緩走上來,對著他說道:
“齊子羅,我是你的什麼人,你便可以如此待我?說讓花開帶走,便可帶走?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我是煜尤副營主,天子都要敬上幾分,你區區一個王爺,又怎可如此待我?”
她這是存心了過來找茬!
齊子羅磨了磨後槽牙,站了起來低吼道:
“阿衿!戰事在即,你在這兒搗什麼亂!”
“齊子羅!你不忘叫我一聲阿衿,可是你忘了你曾經說過的所有的話!在錦州,你說你會娶我,不讓我嫁人,你說只待我一人好,我可以忘了所有,忘了我為何有個煜尤的哥哥,忘了我為何會出現在任府,可是我從來不會忘了同你在的每時每刻每一句話!
齊子羅,你忘了吧,忘了所有的是你吧!我現在在你心中,連我的婢子都不如!你不信我,總覺得我欺你,炸你,每次都對我發怒,可是齊子羅,衿尤在天下人眼裡!是魏的妻子!是魏的貴妃!”
“夠了!”
齊子羅瞪著猩紅的眸子,看著衿尤怒吼道,周糟人都不敢說話,齊齊望著他們兩個。
而剛剛有些驚訝她是衿尤的將士所帶的疑問,也都因為這個帳子中緊張的氣氛而消的完全。
“夠了?齊子羅,我們之間怎麼說夠了就夠了?”
她毫不退縮,步步緊逼,齊子羅一時恍惚,本來好好的她,非要在戰事緊張的這一刻鬧騰,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大抵可以在前幾天好好同他吵一架,可是她卻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