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叔拍拍他的肩,說:「不是你的錯,不要放在心上。」
阿元和鬼嬰已經被魏知叔收入容器,現在已經沒法現身。
王大力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只附和著魏知叔的話,點頭說:「魏先生說的對。」
他又忽然想起什麼,一拍大腿,說:「哎呀,光顧著說話,我們都忘了海鮮了!」
說著,就在村口朝著裡面東張西望,一副想去又不敢去的樣子。
路人凡說:「我們一起過去吧,你還記得他從哪個方向被帶走,或者是哪些人帶走的,你有印象麼?」
王大力思忖幾秒,說:「再見一次,我會許能記起來。」
他指著一邊的路,說:「我好像記得他們進村後,往那邊去的。」
他指的方向讓路人凡怔了怔,那個方向他好像去過。
路人凡想起一事,就問魏知叔,「魏哥,先前我是不是睡著了?」
魏知叔聞言,點了下頭。
路人凡得到回答,這才去想那件事,既然是他睡著了,那他可能是被阿元引入夢中。
魏知叔似乎洞悉他在想什麼,就說:「的確是他做的,我們現在處在迷霧中,很容易被他動手腳,他的屍骸分散四處,我們相當於在他的能力範圍,所以我離開後,你才找不到他,他故意不讓你找我。」
路人凡再問:「鬼嬰跟他是不是也有什麼關聯?」
魏知叔沉默了片刻,說:「那個女人,來自五嶽峰。」
能從魏知叔口中聽到這樣的言語,那肯定是他後媽無疑了。
路人凡斟酌了說辭,「她是不是也是涼風村的人。」
魏知叔搖頭,「不清楚,她的來歷被抹去了,我只查到這點。」
光一個五嶽峰不能說明什麼,但還有個鬼嬰,而且還能說話。
路人凡說:「魏哥,把鬼嬰放出來一下,我有話要問他。」
魏知叔依言把他放了出來。
這次被放出來的鬼嬰只有巴掌大小,看著格外袖珍,跟第一次見時一樣,路人凡揪著他命運的後頸,拎到自己面前。
他問:「你的真正死因是什麼?」
鬼嬰瞪著他,一句話也沒說,表情十分不悅,氣鼓鼓的。
路人凡見他不鳥自己,也不逼他,就說:「能被煉成鬼嬰的,不是橫死,就是病死,我先前在你身上沒見到怨氣,以為你是生病夭折,現在看來,似乎並不簡單。」
此話一出,鬼嬰嘴唇抖了下,動作很細微,恐怕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路人凡揚唇一笑,看來他猜的不錯,什麼找媽媽,什麼再見一面,全是謊言,他真正的目的,怕不是要去殺了魏知叔的後媽。
他問:「你是不是要去……報仇?」
「你所謂的媽媽,其實並不是你的生母,而是你的仇人,或者說,她就是殺害你的兇手,你是被關入佛牌的,關你的人,是不是她?」
鬼嬰嘴唇瘋狂抖動,神色也漸發兇惡,眼角鼻翼全都流出鮮血,胖嘟嘟的白臉被幾條血線弄得十分恐怖,尤其被他沒有眼白的瞳孔盯著,分外悚然。
魏知叔與路人凡絲毫不懼,魏知叔更是輕輕彈了下他腦門,瞬間將他變了個模樣,煥然一新,再沒了一身的鮮血。
路人凡看著他,等他回答自己的問題,可幾分鐘過去,鬼嬰依舊咬緊嘴唇,一聲不吭,什麼也不肯說。
這也在路人凡的意料當中,但他的反應足夠路人凡細細琢磨了,也就沒逼著鬼嬰說話,讓魏知叔把他收了回去。
他問:「魏哥,這件事怎麼看,你覺得那個女人跟涼風村的阿元與鬼嬰有什麼聯絡?」
魏知叔說:「你覺得鬼嬰的反應正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