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嗎？”翟煜汐收回手，白皓斌倒在他懷裡，看著翟煜汐的臉，他伸手摸了摸，露出一個笑，或許我也很喜歡他吧，他不禁想，但是……他總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消失，無法細細去追究，可他就是有這種感覺。

翟煜汐握住白皓斌的手，凝視著他，兩人沉默地對望著，柳夏至在一邊看著，心裡極為不舒服，他咳嗽了一聲，白皓斌這才把目光放到他身上，似有些驚訝，“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一直都在。”柳夏至說得咬牙切齒，但此時也不好發作，便道，“把手給我一下。”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白皓斌搖了搖頭，他不喜歡柳夏至，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尤其是剛才那句話，說的好像施捨一般。

“喂！”柳夏至終於忍不住了，這些天白皓斌對他不理不睬，好像完全沒看到他一樣，他可是天下最好的醫師，就算皇帝想要請他看病，也要看他的心情，哪時被人這麼甩過面子！

“真的不用。”白皓斌坐了起來，看著柳夏至的臉，一字一頓地道，“我也是醫師。”

這倒出乎柳夏至的預料，“你若真的是醫師，為什麼不調養自己的身體？沒錢嗎？”

沒錢兩個字戳中了白皓斌脆弱的心，他確實沒錢，他現在花的每一分錢都是司空帛宸的，“那又怎樣？”

“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夫人，不論多少錢，多麼珍貴的藥材，我都可以為你取來。”柳夏至一昂首，高傲地看著白皓斌，以為他一定會答應，卻看到白皓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頓時令他顏面盡失，不由怒吼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白皓斌收起笑容，“你是治不好我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從來沒有我治不好的病！”柳夏至叫道，他是長得醜，可他對自己的醫術從來不懷疑！

白皓斌靠在翟煜汐的懷裡，盯著床柱看了半天，才道，“聽說過冰蓮子嗎？”

柳夏至一愣，白皓斌扭頭看他，嘴角彎出一個弧度，“你若是能集齊冰蓮子，雪蠱，寒蟾蜍，我就嫁給你。”話音剛落，他就感到翟煜汐抱著他的手一緊，他安撫地握住了他的手，側頭看向柳夏至，“可以做到嗎？”

“……”柳夏至遲疑了一下，才道，“我聽聞在嵐山閣。”嵐山閣的閣主，聽說就是持有寒蟾蜍，跟冰蓮子，才有了今日的武學境界，可也只是傳聞，具體那是什麼東西，沒有人能詳細說出來。

白皓斌臉色微變，很快又收斂了起來，看著柳夏至，眼皮漸漸沉重起來，等柳夏至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發現他已經睡著了，翟煜汐看著柳夏至，把白皓斌放好，蓋上了被子，走了出去，柳夏至跟在他身後，兩個人走到了偏僻的角落，翟煜汐先開了口，“你死心吧，他是不可能當你那什麼莊主夫人的。”

“有什麼不可能。”柳夏至抬頭看著翟煜汐，他只到翟煜汐的下巴，這讓他覺得很不悅，但看到翟煜汐蒙著的眼，他又生出了些優越感，至少他不是瞎子。

“因為你不配！”翟煜汐留下這幾個字，也不管柳夏至的臉色如何難看，扭頭回了房間，白皓斌正不安地扭來扭曲，他脫了外袍跟鞋子，上了床，白皓斌立即滾進他懷裡，他摟住白皓斌，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等他睡安穩，才小心地半抱著白皓斌，摘了眼上的紗布，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書看了起來。

柳夏至氣憤地下了樓，他後悔沒帶手下出來，不然哪容那個瞎子這麼放肆！而且他實在太礙眼了，要說白皓斌跟他沒什麼，傻子才會相信！可是，可是，他不是自己的命定之人嗎？他真的被江湖術士愚弄了？

柳夏至在大堂裡點了些吃食，他沒跟白皓斌他們一起，自己住自己的，也是吃自己的，食不下咽，卻還是在拼命往嘴裡塞東西，是他的，只要他想要的，就是他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