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金離城攤開雙手錶示真誠,“兄弟這麼多年,我也算了解你,你感興趣的東西是一定要攬到身邊的,但也不見得會因此給它們特權,所以我不擔心。”由此可見,這傢伙有多鐵石心腸。
而且他也很難想象,他那顆鐵石做的心,會真的對誰敞開?當楚子望告訴他,懷疑閻戈對那個柳情似乎過於在意時,他猜想,閻戈大概是覺得這女的有趣,可以逗著玩玩吧?
說來他確實是比別人瞭解閻戈的,猜對了大半,大概除了閻大哥閻封,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會把閻戈和柳情湊對了,雖然他們表面上已經是一對了。
閻戈會愛人?火星會撞地球吧?
閻戈笑笑,心裡頭有不一樣的滋味,像在反駁金離城的話般,但他不會表現出來:“既然這樣,你還特意回來?”
“嘿嘿,我怎麼說也得回來見見我這乾妹妹不是,順道看看琴姨。”金離城給他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灌下一杯酒。
“嗯!”閻戈輕聲應著,不知想著什麼,食指細細地在杯子上摩擦,少許,嘴角勾起,手一伸將金離城扯了過來,“既然回來了,那就幫我個忙吧。”
金離城默默地想要遁走,閻戈將手中的杯子,輕輕地放在桌面上,發出輕微的響聲,金離城又默默地坐好了,抹著淚說道:“行吧,反正你一直都把我們哥幾個當苦力使的,想要我做什麼你就說吧。”
閻戈滿意地勾起嘴角,手一撈,攬住金離城的脖子將他掰向自己,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聽得金離城痞痞地笑開,然後反手一掌拍在閻戈的肩膀上:“你永遠都這麼惡劣,我都開始同情那個柳、柳什麼,柳情是吧?嘖!”
閻戈一聽不高興了,笑呵呵一撈手將金離城的手掌扭了個方向,在金離城痛得出手反擊才鬆開。
這地方不適合打架。
“你今晚吃錯藥了,火味那麼重?”金離城蹦躂起來,捂著那隻手惱恨地罵道。
閻戈呵呵:“你把你的事辦好就行,我……”
霸道警語還沒說完,口袋裡的手機就震了震,以他敏銳的反應自然第一時間發覺,是一條簡訊,而且還是柳情發過來的。
“門禁是十一點,從今天開始,那個誰,再不回來以後就回自己房裡睡去!”
這明明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可他一整晚不愉快的情緒,因為這條簡訊,而撥雲見日了,那輻射了周圍一整晚的肅殺之氣,也減消了大半,就連嘴邊的笑容都真誠了一些。
他輕描淡寫地將手機放回兜裡,再淡淡然地拍拍金離城:“明天給我注意點,別傷到她了,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然後連個解釋都不給金離城,就那麼走了。
金離城倚靠在吧檯邊,接過調酒師調好的酒,放在唇邊卻沒有喝,一雙桃花眼沒了剛才打趣的笑意,反而多了幾分凝重。
剛剛閻戈那樣,是他從沒見過的,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妥。
看來還得找時間,跟小王子,也就是楚子望好好的聊聊人生,聊聊八卦了。
瞧他都是怎麼看住他大老闆的!
……
柳情發完資訊後,整個人都懵逼了。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一會想到簡行逼她完成的任務,一會想到那個紅色房間裡可怕的一幕,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又夢見自己身份被揭穿,她被按到了一個刑房裡,那個花姐拿著一把大刀對她陰測測地笑。
忘了那花姐都對她說了什麼,就見她舉起了那把大刀朝她砍了過來,嚇得她馬上就醒了過來。
醒來後怔怔地看著床邊的檯燈,那是閻戈為她準備的,她望著那淺淡的燈罩發了好一會呆,才後知後覺地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十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