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
跟她相比,閻戈可是非常從容,好像他面對的不是數只槍口,甚至嘴邊邪魅地笑容更大了一點:“怎麼,你們想跟我比槍法?”
“難不成你想說,你能快得過我們這麼多人嗎?”身為老大的男人一臉篤定,“你放心,我會讓這個女人下去陪你的。”
“呵,你也放心,我也會放你這群兄弟,下去陪你的!”
那個老大正疑惑閻戈這話什麼意思,站在他身後一點的男人,忽然將手中的槍對準他的腦門:“不好意思了大哥,能麻煩你把槍放下嗎?”
不止是那名老大,在他們那輛野車的車底,竟然也鑽出了一個男人,拿著槍對準其他人。
雖然在人數上,還要少兩個,可是,他們一個手傷了,另一個想要拼的話,能拼得過鑽在車底跟他們一路的人才?
而後,還有一輛車慢條斯理地開了過來,在他們三四米左右停下,金離城當先下車,手臂擱在車門上,朝他們吹了聲口哨:“怎麼樣,還需要我幫忙嗎?”
他和十二的車,在柳情從車上下來,要去救她以為還被困在車裡的閻戈時,他們也到這附近了,以金離城對閻戈的瞭解,他當下就讓十二減速暫停,別急著過去,看看情況。
閻戈笑笑地掃過去一眼,自知理虧沒看好人的金離城摸摸鼻子,閉嘴了。
敗局已定,那五人包括那個老大,被捆綁著丟回他們那輛車上,由那名臥底,鑽車底男壓走了。
閻戈沒理會前來請罪的十二,和一臉調笑的金離城,轉身將柳情拉到近前打量一番,發現除了額頭有剛才撞車時磕到的淤青,褲腿上有砂礫外,似乎並沒有別的傷痕才鬆口氣。
隨後故意地按了下她的額頭的淤青,聽她痛呼,才氣急敗壞地說道:“知道疼了?你知道你剛做的什麼事嗎,你竟然敢直接開過去撞他們的車,是誰給你的膽子?”
從“相認”以來,他很少用這種訓斥的口吻跟她說話,要麼就是裝出來的溫柔,要麼就是那種陰陽怪氣的,或是帶著寒氣的冷淡口吻。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感受到那種所謂的“自己人”,可是她現在也氣啊,比閻戈還氣啊,她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指著坡下不知摔成什麼樣的車子:“這是你故意的?”
閻戈挑眉:“嗯哼?”
“你知不知道有個不好你就玩完了,又是誰給你的膽子啊!”
說到後面那句話時,柳情幾乎是吼出來的,吼完後,尾聲還繚繞了一下,把包括她在內的,閻戈、金離城和十二都愣住了。
這絕對是她做柳甜心以來,喊得最大聲最沒形象最不淑女的一次了,可是她卻覺得非常地暢快,雖然結果可能要糟。
在各自安靜了幾秒後,柳情受不住他們的目光,一把推開閻戈,穿過他們跑了出去。
她跑得很快,至少對她來說,她已經在用盡全力地跑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只知道胸口悶疼得讓她必須做點什麼事,拼命地跑,讓她放空,她可以安慰自己,眼睛酸澀想哭,說因為風颳在臉上有點疼。
她真不是矯情,她是……
“甜心!”
閻戈跟在她身後跑了一段,在她快跑到極限的時候才幾步上前,一把將她拉住,拽進了自己懷裡。
柳情因為慣性,幾乎是被甩進他懷裡的,臉撞在他都是肌肉的胸膛上,臉更疼了。
她想掙開他的懷抱,他卻縮緊了手臂。
“抱歉,讓你擔心了。”
低沉的嗓音在頭頂上響起,讓柳情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任由他抱在懷裡。
他親了下她的髮際:“我讓離城幫我照顧你了,沒想到還是讓你跑了出來,讓你看到那一幕,讓你害怕了,是我的錯。”
是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