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先生說道:“發生這麼多事,不知有多少人等著要你閻戈的命,既然你想要留著這條命照顧她,那麼手中沒有力量怎麼行,這黑門,還是由你全權接管吧。”
“你這什麼意思?”閻戈沒有欣喜若狂,反而眉頭微蹙,他和黑先生打了半輩子的交道,從來不知道這人會是個“好說話”的主。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忽然覺得自己老了,爭了一輩子的東西,到頭來發現其實對我意義並不大,我想要的,早在當年就已經失去了。”黑先生難得在旁人面前感性了一把,“這個李淺言,是我對不住她,讓她變成如今這樣,我就算說了抱歉也沒用,所以這些,不是給你的,而是對她的補償,我想你沒權利替她說不要。”
閻戈:“……”
他發現,他真的看不懂這個人,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了?還是柳情做了什麼?
這裡面一定有故事,閻戈很快就想到了一個重點:“聽說,柳甜心是你女兒?”而柳情,和柳甜心很像,兩者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黑先生站起身,“不過我要告訴你,柳甜心確實是我女兒,但……李淺言不是,她是李琳的養女,是個孤兒,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也跟我們當年的所有恩怨無關,你,明白嗎?”
不認,是對她最好的補償,沒有他這個爸爸,她才不會那麼痛苦。
同時,他也害怕,閻戈會因為她跟自己的關係,而影響了他們之間的感情,畢竟,他是害死閻戈母親,和讓閻封殘廢十多年的主謀。
他知道閻戈是個理性的人,從剛才的試探來看也確實看柳情很深,但他不想冒險,有些事,就算你知我知,可只要不挑明,假裝不明白,又何嘗不好呢!
閻戈目光深幽,忽然地,他笑了:“你說得沒錯,但你顯然太小看我了。就算你告訴我,你是她爸爸也沒關係,她是她,你是你,我自然也不會因為她跟你有一點血緣關係,就把一些恩怨牽連到她頭上,恩怨分明,算是我為數不多的一個優點吧!”
說著,他眼角一挑,笑得邪肆:“話說回來,從柳甜心找上柳情,並讓簡行訓練她開始,不管是你還是柳甜心,都跟她再沒任何瓜葛,更何況你還讓她……你就算想說是她爸爸,我也不會承認,我想她也不會!”
黑先生感覺自己的胸口被射了一箭,明明痛得要死,卻連哼都不能哼。
好歹也是老丈人吧,就算不能安慰,好歹……別說出來行不行!
“這事就這麼定了,再會。”黑先生一刻都不想多待,小暗拉開他身後的椅子,他轉身就走。
“她什麼時候可以回來。”閻戈朝著他的背喊道。
黑先生正要回答,卻有人急切地跑進來,在黑先生的耳邊說了兩句話。
“你說什麼!”黑先生一巴掌就朝來人扇了過去,“好好個人你們都看不住,我要你們幹什麼吃的!”
本來還狀若無事坐在一邊的閻戈聞言,眼睛唰的一睜,帶著幾分戾氣:“黑先生,能告訴我,你們是丟了誰嗎?”
罵人的黑先生頓了頓,才轉過身來:“我想,我沒辦法把李淺言這個孩子交給你了。”
雖然猜到,可聽到他真這麼說時,閻戈還是繃直了脊背:“你這話什麼意思?”
“淺言不見了!”
……
“你醒了?”
柳情一睜開眼,就聽到對面柳甜心的聲音。
她現在應該在一個酒店房間裡,被綁在一張椅子上,柳甜心就坐在她對面。
用眼角瞥了幾眼房間的擺設,柳情就“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眼睛裡沒有焦點,像是根本沒看到跟前的柳甜心,總之沒有任何反應,跟和黑先生在一起時一樣。
柳甜心似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