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改天……我們再聚!”
後面四個字,金離城說得有幾分彆扭,然後再沒有停留地離開了這房間。
簡行曾經是他和閻戈的朋友,雖然在得知簡行是那邊的人時,他已經預算到了今天這種場景,可真真對上時,還是有點難受。
以往年少,一起惹禍一起拼搏一起泡妞一起幹壞事一起承擔熱血義氣的時光,再也沒有了。
回憶,始終只能是回憶,甚至多想想,都會覺得那些回憶,是不是假的。
這場紛爭鬧劇就算告一段落了,至於那天晚上簡行的一些瘋狂舉動,比如帶人一間一間搜尋,嚇壞了無數客人的壯舉,就不用再說了。
說到淮經理,他被帶到了十四樓的某個房間,房間裡站了幾個保鏢,和一個背對著他坐著的男人。
男人半靠在椅背上,看起來很隨意,手上拿著翻蓋的打火機,蓋子在他修長的手指裡被一下子翻開一下子合上,翻開合上發出的聲響,是當前唯一的聲音,讓淮經理有點頭皮發麻。
男人慢慢地轉過身來,在看清男人的樣貌後,不用保鏢做什麼,淮經理自己嚇得跪了下去:“二、二少!”
閻戈笑道:“看來我的‘死亡’,給了不少人膽子是吧?”
“……”淮經理已經驚顫得說不出話來了。
“本來還不想處置你的,不過現在……撫卹金之類的,我會讓人給你家裡人寄過去的。”
聽到這話,淮經理跌坐在地上,臉色灰白,卻也生不起一點反抗的意思。
在看到閻戈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了他的下場,且不會有任何意外。
閻戈起身離開,有人給淮經理淋了一桶油,閻戈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打火機被他點著往後扔去,慘叫聲被跟在他身後的保鏢,關閉在了門後。
任何傷害柳情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王培育呢?”他問著身後的保鏢。
“被金少爺扔出去後,我們的人就把他扣押了。”
聞言,閻戈嘴角一勾:“很好!”
至於好什麼,大概只有他知道了。
他並沒有停留,而是沿著走廊走到十四層的裡頭,開啟了房間。
早在裡頭等候的花姐迎了上來,又是歉意又是害怕的低著頭:“對不起,二少,我……”
“這些就不用說了,是我沒有安排好。”閻戈雖然此時心裡充滿了暴戾,但還不至於被沖刷了理智,這種時候再處置花姐,對底下的人難免說不過去。
他的計劃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他得更加小心。
“人呢!”
“在裡頭!”知道閻戈暫時不會處置自己後,花姐偷偷鬆了口氣,然後指著房間的裡面說道,“但她現在的情況好像……不太好!”
閻戈點頭表示明白:“你先出去。”
“是!”
閻戈走到裡頭時發現柳情不在,他環顧一圈,繼續往裡走,然後在櫃子和牆的縫隙裡看到了坐在地上,把自己塞在那細縫裡,雙手抱著膝蓋捲縮成一團,腦袋也埋在膝裡,瑟瑟發抖的柳情。
他寧願看到那個發狂尖叫或者大笑的柳情。
“老婆?”他蹲在櫃子外面,朝她伸出手,還沒碰到時,她已經顫抖地避開了。
“是我!”閻戈以沒有過的好性子,非常溫和地等待和安撫,雖然她的躲避,讓他覺得難受。
好在還是有點效果的,在閻戈一直朝她伸著手守在那裡好一會,柳情總算是一點點抬起頭。
有那麼一瞬,她的眼睛是清明的,就像一個正常人該有的那種目光,可在閻戈屏息著期待著什麼時,她又眼淚汪汪地從櫃子裡撲了出來,落在閻戈懷裡:“夫君!”
閻戈一聲嘆息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