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口嗎?”閻戈似在跟你閒聊,可聲音裡透著的嚴厲,擺明了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他一直在等著她的電話,從簡行離開公寓開始,他知道這兩人一定發生了什麼,他也從監控器中發現柳情糾結而痛苦的表情,甚至很頹喪。
那一刻,他真希望她能打電話來跟他求助,當然,以她的身份,她是不可能跟他袒露那些秘密的,他第一次覺得,這樣的隱瞞,不能公開他知道她身份的事情,真是糟糕透了。
好吧,就算她不能跟他求助,可是約定好的電話也能打的不是,至少跟他求個安慰之類的,也可以的啊,可等到他看著她睡著了,都沒等到那個電話。
他有點怒了。
即便這樣,他也沒打電話吵醒她。
現在,該是他這邊睡覺的時間,他依然等著她醒來。
她是醒來了,卻是被人吵醒的,打電話來的那人,還得讓她提起十分萬分的精神去應付,閻戈怒意更深了。
憑什麼,他小心守護不敢吵醒的寶貝,有人卻能這麼肆無忌憚的傷害?
他都不知道,他的怒意是針對她,還是針對那個給她打電話的人了,同時,他也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以前監視她,是為了找到什麼線索。
現在,他最先忽略的是線索,更專注的,是她這個人!
果然,感情這東西麻煩透了。
可他,戒不掉柳情這個人了。
柳情可不知道閻戈從昨晚到現在,經歷了多少心裡路程,她先是有點被他話裡的冷意嚇到,隨即是委屈。
天大的委屈!
她正為了怎麼保護他的孩子而心煩,也正因為他的孩子而忍受身體的各種不舒服,可這個讓她懷上孩子的爹,居然還兇她!
柳情不會大喊大叫地跟人吵架,她選擇了不說話,明明對閻戈又害怕又委屈,就是倔強地不開口不吭聲,眼睛紅了紅,有什麼液體流出來了,被她迅速地抹掉。
她以為閻戈看不見,雖然心底期待著什麼。
閻戈當然看得見,他跟前的螢幕太過高階,將柳情此時的委屈、彆扭、紅紅的眼睛全都照得一清二楚。
他輕嘆,這怎麼就變成他的錯了呢!
“老婆?”他還是服了軟,放柔了語氣喚道。
柳情揉著眼睛,還是沒有應他。
一方面是她還堵著氣,另一方面是她現在不敢開口,怕一出聲就會哽咽,讓閻戈知道她在哭。
“是我不好,”閻戈低低的聲音,就像他人真的在她身邊,附在你耳邊溫聲軟語,“我只是等不到你的電話,有點……不是滋味,不生氣了,嗯?”
“……”
“老婆!”
“沒、有生氣。”她終捨不得,在他放下所有架子跟她道歉時,自己還不理他,捨不得他那討饒的呼喚,不過既然開口了,她忍不住多說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後面這話,她雖然還是用冷淡的語氣,可礙於那梗塞的鼻音,顯得軟襦,更像是撒嬌。
閻戈覺得,他等了那麼久,單單這句話就足夠讓他滿足了。
可同時,也讓他為難了。
“……快了,”他說,“老婆乖,再等等!”
按理說,這種哄孩子的語氣不該出現在閻戈和柳情身上,一個性格惡劣,有著暴戾因子,鐵石心腸,連自己的外甥女都不曾哄過。
另一個,不管真的假的,擺在人前的就是高貴冷豔,你會哄一個冰山美人嗎,怎麼看畫面都不對。
可這話,已經不止一次從閻戈嘴裡說出來了,且物件都是柳情,很自然的就說出了口,柳情本人,也很自然地就接受了。
她抿了抿唇,用濃濃的鼻音“嗯”了聲,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