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因為有個女人,把這裡當成了家。
也因為這個女人,他一個常年行蹤不定的人,竟然天一黑就會回來,跟任何一個普通的男人一樣,不想讓在家裡等他的女人等太久。
也把這別墅,包括整個別墅區都裡三層外三層的防護起來,將它當成閻宅一樣嚴戒,為的就是保護好她的安全。
現在已經凌晨兩三點,閻戈進了大廳時,屋裡是黑漆漆的。
這點黑暗對他來講沒甚所謂,可他卻習慣性地把燈開啟,因為某個女人最怕黑了。
燈光大亮時,他最先看向了沙發,恍惚見到那個女人,揉著困頓的眼睛,面無表情卻又軟萌地對他說:“回來啦?”
然後她會習慣性地抬頭,等著他落到她臉上或唇上的吻。
她是等鷗嬸她們都睡了後,悄悄爬起來坐在這等他回來的,每次他需要加班到很晚,她都這樣,特別是前一段時間,她情緒最不穩定的時候,後面就養成了這種習慣。
閻戈幾乎迫不及待地往沙發那方向邁出了一步,可也只有一步,眼前的女人就不見了,剛剛只是他留在記憶中的錯覺。
閻戈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將外衣搭在沙發上,就進了廚房。
他給自己下了面,其實,他也只會下面了,其他的雖然有所涉獵,但做得並不怎麼樣,可他記得第一次下面給柳情的時候,她眼裡閃過的崇拜。
當時,他還騙她說煮麵的鍋是沒洗的,她居然還真信了。
她懷孕的時候,口味變得很奇怪,有時候幾餐都不會感到餓,有時候還大半夜爬起來找吃的,最先被他發現了後,他又給她煮了面,她坐在他身旁,一人一碗,當時她吃得很香。
他在那刻閃過莫名地情緒,覺得就這樣和她一起過日子,真的挺好。
閻戈下意識地又盛了兩碗,一碗是自己的,另一碗放到了身旁,想要叫那個女人來吃,剛側身就頓住。
他想得太入迷,以至於忘了她現在並不在他身邊。
他看著身旁沒人吃的那碗麵,忽然覺得自己也沒胃口了。
“少爺!”
閻戈抬頭,看著披了件外衣走到廚房門口的鷗嬸:“鷗嬸,是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我沒睡著。”鷗嬸走了進來,在閻戈身旁坐下,“這房子無論哪,隔音都很好,這你最清楚了。”
閻戈笑笑,然後將另一碗麵推到鷗嬸跟前:“吃嗎?”
他問的同時,自己拿起了筷子,準備解決自己跟前的。
鷗嬸笑著回道:“我老了,這麼晚再吃,腸胃會受不了。”
“那就讓我來解決吧。”十二竄了出來,屈膝半蹲在桌前,兩手扒拉著桌沿,大眼汪汪地瞅著閻戈。
這可是二少親手做的啊,感覺吃了可以增長一百年的功力。
閻戈瞥她一眼:“隨便。”
十二馬上在鷗嬸旁邊拉開椅子,在把那碗麵拖過去。
鷗嬸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問起了正事:“二少奶奶搬到三樓主臥去了,我需要把您的東西也搬回去嗎?”
閻戈夾面的筷子停了兩秒,才繼續運作:“不用,我繼續在二樓就行。”
鷗嬸點點頭,對閻戈的決定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她看著閻戈認真吃麵,眼角已經有褶皺的眼睛裡有著慈愛和擔心:“都說日久見人心,以前我覺得柳大小姐不太適合做閻家的媳婦,這些日子裡相處後,忽然覺得她還不錯,雖然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教,但我相信她是個品行不錯的孩子。”
聊起柳情,閻戈天生帶煞的眼睛都變得柔和:“是啊,總讓人忍不住想,多疼她一點。”
“這倒是真的,”鷗嬸笑著應和,“這孩子吃了太多苦了,現在還懷著孩子,就怕她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