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焦暘困惑的抓了抓頭髮,「之前的案子發生了那麼多起。我就應該想到,兇手可能在繼續流竄到其他地方作案。如果我發現麥克斯有不對之後,立即告訴凱文。也許詹妮弗就不會死。因為我的猶豫不決,也許害死了一條生命。」
「這不是你的錯。」
陸沅離道:「實際上,即使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證明,麥克斯跟此案有關。側寫只能作為推理的一部分,從來不能作為證據定罪。如果看到一個軍人,就覺得人家是兇手,我倒覺得是反應過激了。你的做法很謹慎,沒有問題。」
「可是……」
焦暘搖搖頭道:「那麼我就應該堅持不說。現在我將麥克斯的懷疑提供給了警方。警方因此向軍方提交了許多官方的交涉。不論哪個國家,每一起涉及軍警的案子,可能都會無限扯皮。如果查出來是這兩個人當中的一個,或者他們真的共同作案,那似乎還好。可如果dna檢測結果出來了,不是他們呢?我怎麼向警方交代?我會不會影響你在警方當中的聲譽?!」
「怎麼會呢?」
陸沅離道:「本來側寫的成功率,就只有百分之十幾。我已經是側寫成功率最高的幾個人之一了,但這東西誰也沒法保證100正確,只是提供一個調查方向。按圖索驥找出來的馬都未必是名駒。這樣查出來的人,自然也不可能一定是兇手。你不用考慮太多了。」
焦暘嘆口氣道:「我當然不擔心你,大不了你就回家繼承家業唄!可是凱文……這件事,無疑他要承受最大的壓力。」
就在這時,沃倫太太的團隊取得了新的進展。他們以基因圖譜測算,按照嫌疑人和他那個堂表兄弟的基因,反推出了他們共同的祖先,嫌疑人的曾祖父。
幾乎與此同時,警方收到後備軍營中正式提交給他們的通知,一份檔案說明,麥克斯和韋德的dna和音訊,與警方已經查到的人都不符合。
但是,關於二人的dna和音訊資訊,後備軍並沒有提供給警方。凱文對這個結果大為不滿,認為軍方有意袒護,這個調查結果沒有任何效力。
「這算什麼,耍我們玩兒嗎?」
凱文道:「我們cbi可沒這麼容易叫人糊弄!我已經查到,麥克斯在這邊服役,還經常回爾灣市見前女友,而且他那個前女友嫁給了有錢人,早就是個有婦之夫了。麥克斯回爾灣市見前女友的時候,受到刺激又開始發瘋殺人很合理,我一定會查出真相來的!」
焦暘嘆口氣道:「這個時候,也許就要用上我那些歪點子了。」
為了能叫警方儘快確定,麥克斯和韋德是否與此案有關,焦暘在休息時間將電話打給了凱薩琳,希望她能幫忙查詢一下,兩人的休假時間。
凱薩琳聽了他的話,遲疑道:「雨果,你懷疑麥克斯和韋德教官是兇手,這怎麼可能呢?麥克斯教官對我那麼好,韋德教官也是個正直的人。我不相信他們會殺人!」
「凱薩琳,你聽我說。」
焦暘道:「我現在沒有說他們一定是兇手,但是你也希望,他們能夠洗清嫌疑吧?現在軍隊拖著警方,雖然是為他們好,但這樣他們就始終有涉案的嫌疑。你幫我們拿到他們兩個人的dna,只要真不是他們做的,就可以證明他們是無辜的。難道這樣不是更好嗎?」
凱薩琳猶豫一陣道:「好吧,我試試。」
就在這個時候,經過一番拉鋸,路易斯的處罰來了,他因為在候訓營裡行為不端,直接被後訓營開除。這個不用說了。
如果其他學生有同類行為,很可能會被學校開除。但路易斯的爸爸是學校理事會成員,對大學有諸多捐款。雖然路易斯的家長極力求情,但他之前已經有過一個警告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