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路易莎被捕,並被控謀殺。但是,律師為她辯解道,路易莎只是因為孩子太小,怕他疲憊而將他留在車裡。安眠類藥物只是因為怕孩子吵鬧,影響路人。法院採信了部分說法,因此只判她過失致人死亡。見於路易莎當時的丈夫已經入獄,她還有兩個兒子要撫養,只輕判了三年緩刑。」
焦暘道:「所以,她在三年緩刑結束之後,被那個名為審判者的殺手盯上了是嗎?」
羅斯科道:「目前看是這樣。陸教授,能不能判斷出來,這是否為一人所為?還是模仿作案?!」
陸沅離沉吟了一下道:「從這兩起案子來看,有很多相同點。第一,兇手所選擇的下手目標,就是他所認為,針對兒童犯罪,而又逍遙法外,連法律也不能給予他公正制裁的人。第二,用被害人傷害其他兒童一模一樣的手法,來殺死他們。讓他們在死前,嘗試與被害人所感受到的一模一樣的驚恐,畏懼。第三,毫不掩飾他們是被人所殺,並留下『juds』的犯罪標記。」
陸沅離頓了頓道:「但是,我覺得要判斷這兩起案子的兇手,是否為一個人。不能僅憑推斷,而應該用實打實的證據。兩起案子犯案的地點,都在人流密集的鬧市區,且都有監控裝置。一起案子的排查難度,相對較大。但是,有兩起案子,就可以併案處理了。我覺得,現在還沒有辦法下定論,而是透過監控來查詢,兩起案件案發前後,是否有相同的人員,出現在同一地點。」
焦暘剛要開口,忽然就聽到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卻是麥克斯。
焦暘就打個招呼,出來接電話。
對面麥克斯的聲音裡,卻已經帶上了抑制不住的哭腔,「雨果,你來看看她吧。凱薩琳她,她不行了!」
焦暘不由一怔,「怎麼會這樣?不是剛才有好轉了嗎?!」
「不知道。」
麥克斯哽咽道:「昨天晚上突然惡化了,一直呼吸困難,上了呼吸機也沒有用!」
到了用呼吸機的地步,人就已經沒有自主意識了,其實多半就是在熬日子。
然而,現在在國,得了病能被真正治療的,就已經屬於社會精英階層。還能用上呼吸機,那簡直就是非富即貴的待遇了。
可這些意外得到的優越條件,都不能挽救凱薩琳年輕的生命,多麼諷刺。
等焦暘接完電話,陸沅離已經開完討論會出來了。
陸沅離看他呆坐在椅子上的神情,就知道有事情。他走過來坐下,柔聲問道:「怎麼了?」
焦暘一字一頓道:「療養院的醫生準備給凱薩琳撤掉呼吸機,轉而去救治更有生存機會的病人。」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凱薩琳救不了,就要死了,她要被放棄了。醫生要騰出呼吸機來去救其他病人。
加州是疫情最為嚴重的州,la是最嚴重的城市,沒有之一。
這種情況,陸沅離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他嘆息一聲道:「去看看她吧。」
等焦暘趕到療養院的時候,凱薩琳早已經沒有任何意識了,也沒有任何治療,只是安靜的躺在病房裡,面色蠟黃,委頓的如同一具殭屍。
望著神情麻木的麥克斯,焦暘也不知道,該安慰他什麼。此時也許對他們來說,這都是一種解脫。
焦暘想了半天,只能拍拍麥克斯的肩膀道:「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
麥克斯緩慢的抬起頭來,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不必了,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剩下的,我想自己為凱薩琳做。因為那現在已經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了。」
第二天,焦暘就收到麥克斯的訊息,凱薩琳已經平靜離世。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麥克斯花光了所有積蓄,為凱薩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