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還是先藏兵于山吧。”
楊銳話裡沒有解釋藏兵于山和發動農民的關係,謝纘泰一時間也沒有問,於是這一次的交談就這麼草草結束。其實楊銳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就是現在留下來的這些會員是不是能支援發動農民的計劃?這些會員很多都是讀書人,家境寬裕。想當初孫汶在同盟會成立的時候提出平均地權都受到會眾的極大反對,最後這一條是含含糊糊蒙過去了,而自己要真的提出打土豪分田地,那估計復興會就要支離破碎了吧。可不如此,革命未必能夠輕易成功了,難道這個時空這麼走下去會還有武昌起義?楊銳不確定,也沒辦法確定,他要的是萬無一失的成功,若要如此,那就必定從農村著手。
可怎麼去改變這些人的思維呢?特別是那些家裡是大地主的該怎麼處理?裁員嗎?楊銳苦想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個影子過來了,他視力開始恢復,但看人還是模糊,不過,他還是能看出來的人是誰。“回家去了嗎?”楊銳問道。
“嗯。”程莐下意識的答道,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光看影子能分得出我和仙鳳啊?”
女人的關係很是看不懂,明明是情敵關係。但是卻好像姐妹一般。楊銳不好說,狙擊手的舉止怎麼能和名妓相比,只好道:“我是猜的。”
見楊銳最先猜自己而不是寒仙鳳。程莐忽然笑了起來,只覺得心裡甜甜的。楊銳似乎聽到了她的笑,又道:“家裡沒有罵你吧?”
“沒有!”程莐想到家裡忽然笑意頓時收斂了。她三年不知所蹤,表哥那邊等不及只把婚約給退了,沒有親戚的支援,父親這邊的白糖生意頓時一落千丈,父親整個人都變老了。家業無從寄託是老爺子的最大的心病。
“我覺的還是應該去拜訪你父親的好。”楊銳忽然抓她的手說道。然後又是笑,“雖然晚了三年,但還是要上門的。”
聽到楊銳的話。程莐忽得一呆,心中暖過之後又扭捏的道:“那你……那她……怎麼辦?”
程莐說的是寒仙鳳,不過在楊銳的概念裡,寒仙鳳的形象還是三年前那個拉二胡老頭子旁邊的髒兮兮的小女孩。根本沒有料到有女大十八變這種情況。至於她會變成名妓,也認為是滬上灘那首曲子鬧的,於是按照現代人的思維說道:“她才十七歲啊,應該是個小妹妹吧。”
楊銳的這個小妹妹把程莐逗笑了,她本以為楊銳也是喜歡寒仙鳳的,而且寒仙鳳既是妓女從良,作妾也是合適的,卻不想楊銳腦子裡沒有妾室的概念。她心中甜蜜,不過又道:“可她的心可是在你這裡啊。”
“小女孩子怕都是這樣吧。也許等她大了就不會這樣想了吧。”楊銳的概念裡。女人的感情似乎是在不斷的改變的,她們並不如男人一般,初戀永不忘懷,她們常常是忠於現在,安於現在。寒仙鳳不到十七歲,她現在喜歡上一個比她大十幾歲的男人,怕是到後面也會改變吧。
程莐見楊銳真的沒有娶寒仙鳳作妾的打算,更是覺得一種幸福圍繞了自己,方君瑛常說的那句“從此,王子和公主過上了幸福的生活”不自覺的在耳邊圍繞。即便是愛,很多時候也是希望獨享的。
程莐過上“幸福”生活的時候,寒仙鳳正在自己的房間使勁的摔枕頭,她看見程莐和楊銳靠在了一起,更聽到了楊銳最後的那句話。“小女孩子……”她忽而委屈的大哭出來,“我哪裡小了?我哪裡小了?”
小贊在外面聽著聲音進來了,自從她服侍寒仙鳳以來,就沒有看到過小姐哭過,見此也不好怎麼勸,只好呆立在一旁。寒仙鳳第二日便搬出了寓所,不過楊銳並沒有忘記她,讓陳廣壽拿著自己的稿費安排她和小贊出洋,至於去學什麼那就隨她的意了吧。
寒仙鳳的離開並沒有使得楊銳和程莐的關係在名義上有什麼進展,在白糖商人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