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了,二十八歲還沒老婆在這個時代不可想象!楊銳想到這嘆了口氣,說道:“你留下一個排保護我就好了,其他人都去莊子裡清剿日軍,越快越好,亂的久了前線就要崩潰了。”
見楊銳還是不聽勸,陳廣壽忽然身子一矮跪在楊銳面前,“先生,我求您了。快走吧!”
“你!”楊銳最恨的就是跪拜了,即使在清末他也不想跪任何人,也不想自己教出來的學生跪。“你起來!”
楊銳的話語陳廣壽無動於衷,他不但不起來還是重重的地面上磕頭,“先生,快走吧!”
“你真是……”楊銳見無法讓他起來,只要轉身對著警衛連的其他人說道:“現在聽我的命令,馬上……”
楊銳話還沒有說完,警衛連就跪了一地:“司令,還是撤吧!司令是好人、重義氣,可俺們都是司令救的,要是司令有的三長兩短,俺們……”
都是不聽命令的,楊銳無奈,他拿過前後的步槍,卡上刺刀,說道:“你們要跪就跪著吧。老子還有幾千人在裡頭,我要護著他們的後方。”說罷就要往莊內而去。
他前腳剛走,後腳就被陳廣壽抱住了,他仰著頭道,“先生,來不及了。還是快撤吧!”
“放開我!”楊銳想生氣卻又生不出來。
“不放!”陳廣壽彷彿是徐烈祖附體,平時柔順的他現在無比的剛烈!
“不放我就開槍!”楊銳把步槍扔掉,拔出佩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他大聲喊道,“要死就死一起,要突圍就一塊突圍。就這樣逃了我算什麼?!”
也許是看出看出楊銳是動真格的,也許是被楊銳的氣勢鎮住了,陳廣壽手一鬆,楊銳的腿就抽了出去,看著先生拿著手槍越走越遠,他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警衛連計程車兵也爬了起來,端著槍匆匆的跟了上去。
楊銳再度進入莊子的時候裡面敵我兩軍已經殺紅眼了,幾百名日軍圍攻著司令部。工兵營數百殘兵苦苦強撐,隨著越來越多的日軍揹著炸藥往前沖和守軍同歸於盡,工兵營以軍校生為骨幹,也帶著士兵扔掉工兵鏟,揹著一捆捆手榴彈往日軍人堆人衝,聲聲爆炸之後總有幾個鬼子被拉了墊背。雙方就是這樣的自殺性攻擊下打的越來越原始、殺的越來慘烈,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鮮血越來越厚,所有人…所有人都忘記了一切作戰技能,只憑著動物的本能在肉對肉的搏殺……看著身邊計程車兵越來越少。日軍衝的越來越前,林松堅也背起一捆手榴彈,正當他起身的時候,日軍後面忽然響起了一陣吶喊,這是楊銳帶著警衛連從日軍後面猛衝了進來。這群生力軍的出現頓時把日軍從後到前穿了個透,隨著警衛連極有章法的廝殺。日軍越來越少。
終於是緩過來了。林松堅看著遠處壓著日軍狂刺的警衛連,手榴彈的沉重使得他身子一軟跌倒在地。日軍竹上少佐也看出來己方已沒有攻克敵軍司令部的希望了,轉而帶著日軍衝到莊子裡四處放火製造混亂,雖然警衛連盡力追剿,但是莊子裡還是被折騰的一塌糊塗,十幾處房子已經被點著了。楊銳立即命令士兵滅火,然後自己則回到了司令部,正當他在祈禱著前線軍心不要動搖的時候,接完電話的貝壽同跑了過來。“先生,北面陣地……被突破了!日軍很快就會……”
“什麼?!”楊銳驚的跳了起來,一直認為應該是南面,誰知道……
“楊,你應該突圍了!”雷奧此時站了起來,昏暗的半地下室裡,他整整儀表,一點也不慌忙。“我會帶領部隊堅守到最後一刻,你快走吧,你的革命需要你。”
“不。要走一起走。”楊銳搖著頭,忐忑著、猶豫著,不過一會他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