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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想得到准許,繼續中斷的行程。“我們已經損失了一個鐘點!”那位車掌大聲叫道。

“好吧,好吧!”普特南最後同意了,“可是我要跟你們一起搭車到包格維裡,那還在我的州里。”

朵拉·溫特爾走到我身邊。“看起來我真要錯過我的日出了,”她平靜地說,“可是我也許可以改畫一張普特南警長的肖像。”

剩下的那段行程不能睡了,我們坐在運務員專用車裡,喝著從一把藍色鐵壺裡倒出來的苦咖啡,討論那件殺人案。

“我說這是一件很普通的火車竊案,”那個姓艾坡的推銷員堅持己見地說,“他從一棵樹上跳到車頂,再從暗門進來。”

“這時候舒密特在做什麼呢?”譬長問道,一面嚼著菸草。

“他給嚇到了,兇手強迫他開啟保險箱,然後用刀刺了他,再閂上暗門,這樣看起來好像兇手是我們哪個乘客似的。”

“那他是怎麼離開這節車廂的呢?”

“弄門閂的花樣有很多,”艾坡語焉不詳地回答道。

“可是不能用在這些門上,”我指出道,“看到門的四周都包著鐵邊沒有?根本沒有地方讓一根細繩子或細鐵絲穿過。不錯,繩子或細鐵絲可以由小窗子裡穿進來,可是門閂的方向是往另外一頭的。”

“不能用根棍子什麼的,從付餉的小窗子伸進來,將門閂推上嗎?”

我又搖了搖頭。“這根門閂很難拉動,你可以自己試試。人的手沒法從這扇窗子裡伸到那個地方,若是用棍子或是鐵管什麼的,大概會在門閂上留下印子——如果從那個角度居然能動得了的話口何況,那會是個得碰運氣、又花時間的做法,兇手何必冒那種險、找那個麻煩呢?就算這扇門開著,也不能斷定是哪個人做的。”

“我想我知道了!”賈士伯·帕爾森叫道,“那一刀並沒有馬上殺死舒密特,這點我們知道,因為他還能寫下最後的那個字。假設兇手刺了他就跑了,舒密特踉蹌地走到門口,把門關好,閂上,然後倒回地上。”

“說起來,同樣不對,”我說,“門閂很難閂上,如果他已經被刺了的話,為什麼會這樣做呢?為什麼不大聲叫救命?畢竟我們就在隔壁車廂裡。再說,那扇門也用鑰匙由裡面鎖上了,他得先閂上門,拿出鑰匙來把門鎖上,然後再把鑰匙放回口袋裡,要是他能活著做到所有這些事,那他真是個了不起的人——尤其是靠門口附近只有一兩滴血。”

“那這就根本是不可能的嘛,”那位律師又重複他先前的論斷。

普特南警長吐了一大口菸草汁。“小精靈和妖精!他是被小精靈和妖精殺死的。”

火車在黑夜中轟然前進,我離開他們回到臥鋪車廂,回想起我在走過去時必須用一隻手撐著扶著來維持平衡,我想在車門和牆壁上看看可能有的血印。

可是一點血跡也沒有。

這是不是表示兇手是個能維持平衡的人——像奧白菜安車掌這樣習慣於火車搖晃的人?

還是說那個人兩手乾乾淨淨?

“康威佛斯,”奧白菜安朝臥鋪車廂裡叫道:“康威佛斯到了!下一站,包格維裡。”

“這裡除了我沒有別人,”我提醒他說,“臥鋪車廂是空的。”

他聳了下肩膀。“例行公事。”

我點了點頭,看了下我的懷錶。已經過了四點,我們離包格維裡還有半小時車程,我們趕上了一些耽誤掉的時間,可是還是晚了。

火車又開動了,在鐵軌上一路哐啷作響地開過去。突然之間,我聽到一聲尖叫從兩個車廂之間的連線平臺上傳來。我從臥鋪車廂衝出去,聽得出那一定是朵拉·溫特爾碰上了什麼麻煩,結果發現她正在艾坡懷裡掙扎。

“這是幹什麼?”我問道,“放